许善仪怔了怔:“……”

随即明白过来,临哥儿的娘精神不正常,肯定没办法好好收拾自己,于是便轻叹了口气,为对方申辩道:“她只是不打扮而已,打扮起来肯定是美的,你多半长得像你娘多些。”

那又如何?

临哥儿不高兴地道:“你不要自以为是,我不是很想和她像。”刘贵是他的人生污点,疯娘也一样,他谁都不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今天来这里已经是脑子被驴踢了。

“是是是,你是独一无二的,谁也不像。”许善仪哪能不理解青春期的孩子,叛逆呗,哄哄就好了。

“我看那刘贵也是走了狗屎运,你本不该是他的孩子。”许善仪摇着扇子,真情实感地叹道:“要是托生在我肚子里就好了。”

临哥儿侧目,对方可生不出自己这么大的儿子。

说来也怪,许善仪分明也才不足二十,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少女,可对方当他们三兄弟的养母,却一点儿违和感也没有。

那是当然,许善仪的芯子都三十好几了,活了这把年纪,该经历的都经历过,成熟理智且稳重,当临哥儿的娘绰绰有余。

“怎么样,还记得大概是什么位置吗?”许善仪问道。

临哥儿抬头,指着前面的一棵树:“大概是那棵树的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