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想不出原因,呼吸不稳,以至于杯中的红酒也跟着轻晃,她稳住心神极好看地展颜:“不敢,我敬您商总。”
高脚杯“砰”的一声轻响。
南栀仰起天鹅颈,一饮而尽。
“哎呀,喝那么急干嘛,红酒容易上头,”商明珠赶忙夺了她酒杯,朝商辰墨埋怨道,“好了大哥,栀栀姐不胜酒力,你可别把她灌醉了。”
后者优雅地将杯中酒饮完,还真绅士致歉,“对不起,南小姐,我的错。”
“哪里的话,谢谢商总赏光。”南栀微笑应对。
她说的是实话,在场无论男女,有谁不想向商家敬酒,但够不够格,全凭人家乐意。
商明珠拖起南栀的胳膊就走:“走啦,我们去吃东西,不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南栀拗不过,再加上也不怎么喜欢这种社交场合,顺着商明珠的话说:“伯父,那我先过去了。”
“好,明珠,好好招待小南,不要怠慢。”商仲池和蔼地叮嘱自己小女儿。
他结婚晚,生商明珠时已过四旬,也算老来得女,对这个女儿溺爱得不行,恨不得时时刻刻保护在自己羽翼下,不让她受半点风吹雨打。
但越是保护,她越是叛逆,大学虽在国内读的书,却浪遍了整个欧洲和北美。
男朋友十天换一个,黑的,黄的,白的,红肥绿瘦,光看照片就吓得商仲池快心脏病复发,赶紧趁着毕业的档口偷偷摸摸让医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