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没急着拿支票,转了一万五工资给母亲,不紧不慢地说:
“今早急诊来了位骨裂的老太太,几个女儿女婿都在,也不缺钱,但就是不愿意付手续费。”
“还有这事?”南母问,“这老太太怎么骨裂的?”
“年纪大了,不小心在卫生间摔了一跤。”
南母看了看脚底的防滑鞋,皱眉道:“这子女赡养父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连手术费也不愿意出。”
“走法律程序的话,是可以强制执行,但要时间,老太太的病情也耽误了。”
南凌阳抿了一口茶叶,暗自揣摩着女儿说这件事的意图:“最后怎么样?”
“没做手术,出院了。”南栀盯着弟弟手里的玩具,嗓音淡淡的。
“……”怎么听着像敲山震虎?
南栀这要暗示他们什么?
儿子还年幼,等不到成年,他已经老了。
南凌阳远远看着那个兴致勃勃玩礼物的小孩,灯光笼罩着他稚气的脸庞,眉眼与南栀有几分相似。
他破天荒开始认真反思自己最近的态度,好像每次父女俩见面都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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