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辰禹搭着长腿,双手交叠在腹,也不在乎他的心情,慢悠悠地说:
“这本赏你了,拿回家好好收藏。倘若哪天你穷途末路,可以凭它向我借款五千万。”
“五千万不少,”荆晏拍了拍杂志,吊儿郎当地笑:“那我得把这宝贝儿锁保险柜里好好供着。”
片刻后,他神色忽然正经起来,凑到商辰禹跟前悄声问:“怎么样了那事,有眉目了吗,人找着了吗?”
商辰禹唇角的笑敛了敛,淡淡道:“在加拿大。”
“条件如何,人怎么样?”末了下巴指台上的南栀,又问:“这姑娘会认吗?”
“认不认都随她,只要她开心。”
荆晏见商辰禹不愿多言,也没再问,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喂,我老婆两个月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抓紧时间生个,明年两家可以定个娃娃亲。”
商辰禹眼睫一抬,懒散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想指腹为婚?我可没你这么封.|建。”
“……”荆晏啧了声,抓起椅子上的大衣没好气道:“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了。”
人刚想起身,裤腿挨了一脚。
“好好坐着,我女朋友还没讲完呢。”
荆晏笑笑,拍拍裤腿重新坐回去,玩世不恭道:“先说好啊,听完这场学术讲座算你欠我个人情。”
“冇问题。”
谁能想到两位在商圈叱咤风云的大总裁,秒进斗金、日理万机,会在这里如听天书般整整坐了好几个小时。
会议结束,南栀和与会的医生一一握手,又聊了好一会儿,出来时看见商辰禹等候在休息室。
十二月的京市已经很冷了。
男人一身高定深色大衣,胸前抱着雪山玫瑰,头顶飘雪如絮,映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南栀快步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担忧地问:“是不是胃病犯了?”
“怎么会。”商辰禹拥住她,低头,凑过去反复亲她的唇角,“一日三餐都准时吃着,为了宝贝我也不可能生病。”
那束娇艳的玫瑰横在两人之间,很快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花瓣一片片凋落在眼前。
荆晏实在看不下去了,故意捏着嗓子重重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