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半晌,他有些为难地说道:“我猜,您的需求是,在对方发现之前,改善甚至治好病情,然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与那位小姐共度余生?”
“嗯。”
刘炆揉了揉眉心:“邹先生,刚刚我已经见识过您的高智商,所以,有些话,我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
“您目前的状况,其实非常不合适和另一个人构建起亲密的关系,正如您说的那样,带给对方的,永远只有伤害。”
“因为越是亲近,越无法控制情绪。”
“如果您想要进行治疗,我也是建议您最好……先放手。”
漆黑的瞳孔骤缩,长睫微微地颤了颤。
“当然了,您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治疗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或许要一年,或许……是十年。”
“如果我拒绝呢?”
刘炆知道对方拒绝的是什么,他坦然道:“那么情况就分三种,最好的一种,你完全能控制住,对方也不会察觉到异样,第二种,稍微差点,你会失控,造成一些皮外伤,对方的精神方面也会受到压迫性的伤害,至于最后一种……”
“某一天早上,你睁开眼,会发现她浑身是血,被你紧紧抱在怀里,因为你的内心藏着一种执念,认为只有死亡,才能得到永恒,她才会永远的,只属于你一个人。”
冷白的手指一个抽动,水杯翻了下去,砸在地上。
呯——!
瓷片四溅,水渍在深色的地板上晕染开,仿佛透着红。
临近中午,雨势小了许多。
刘炆亲自撑伞,将邹言送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