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品清一甩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一副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唉。”
陈大小姐叹了口气,夹在中间,实在有些为难。
其实打心底,她觉得哥哥说得没错。
但想到过去的种种,对于姓邹的能力,她又不得不予以认可。
在小臻的安危面前,大人的情绪都是次要的。
何况,这也是姜海吟昏迷前的要求。
权衡再三,陈颖芝决定再次背叛哥哥。
六点十五分,冬日的第一缕阳光爬上鸿园的高楼。
热烈地、刺目的阳光,叫醒了不少睡梦中的人。
唯独有一户人家,所有窗户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照不进任何光亮,也窥不见里面的情况。
偌大的房子里,开着暖气,却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光洁的地板,不再整洁,到处是杂物的碎片。
几只药瓶,堆放在茶几一侧,还有几只,歪倒在桌子腿旁。
玻璃杯也滚到了桌子边缘,摇摇欲坠,底部残留的水流向杯口,正在一点一点往下滑落,许久才发出一声滴答。
沙发上,蜷缩着一道隆起。
四周散落着很多女士的衣物,像筑巢似的,将那团隆起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