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缓缓合上,光束越来越窄。
最后一点流转过床头,那里搁着一只喝空的牛奶杯。
咔嗒。
他关上门,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往负二层走去。
三个多小时后,仪器终于停止了运转。
今天邹应明的状态明显有了提升,他在周围人的伺候下,擦干身体,换上一套干净柔软的衣服,站起身时,居然没需要搀扶。
“您感觉怎么样?”黄颂走过来问道。
“还……不错。”一开口,嗓子还有点嘶哑,他接过水杯,喝了口温水,忽然注意到手术台上的人,仍躺在那里。
想到刚才从对方体内抽出来的血和一些不知名的物质,邹应明皱起眉:“黄教授,小言他,能扛得住吗?”
“放心,不会有事的,他痊愈能力很强,只是第二天了,多少需要点时间来恢复。”
像是在印证这句话,下一秒,台子上的人就动了。
邹言撑坐起来,上半身赤裸着,几乎看不到伤痕,只有凑近了,才能看见后颈、心脏和腹部等位置,有一些细小的针孔。
工作人员走了过去,想帮他穿衣服,刚碰到肩膀,就被猛地一甩,飞撞到了墙上,疼得好半天都没能爬起身。
邹应明放心了。
微颤着指尖,扣好衣服,邹言跃下手术台,垂着眼,慢吞吞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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