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邹言选择亲手给她送掺着安眠药的牛奶,那就是希望她不知情。

如果这个时候选择坦白,以对方的性格,自己大概率会永远丧失反对的机会。

虽然很气恼,但她就是知道,百分百会是这种结局。

所以她必须忍住,按照他所期望的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才有可能掌握主动权。

这个过程,简直比刚刚的等待还要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床垫终于凹陷下去。

带着凉意的身躯靠拢过来,手臂沉重地搭在她腰上。

要是男人能像之前那样把人扳过来搂住,就会发现,对方正泪流满面,哭得不能自己。

可惜,他实在太疲累了。

连手掌下的身躯在隐隐颤抖,都已经无法察觉。

等呼吸声渐渐地趋于平稳后,姜海吟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直到后背抵住胸膛才停下。

她擦掉眼泪,不敢再哭,唯恐明早眼睛肿得厉害,没法解释。

但也实在睡不着,就这么感受身后的胸膛的微弱起伏,睁眼熬到了早晨。

八点,晨光模拟系统照例自动启动。

姜海吟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一头扎进洗漱间里。

出来时,邹言居然已经坐在了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