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支经过的豪华车队。
不知为何,原本该是进行了路管宵禁的海边小路上,一辆又一辆披着城市灯火各式各样昂贵轿车骤然出现了。
它们来得那么突兀,又那么安静,在矮坡上那条被称为‘富锦路’的路上接连驶过,连成了一条如蛇般的车队,没有惊动任何人,除了振翅高飞的海鸟。
这等突兀出现的盛状足以让任何人瞠目结舌,可由于风浪警报的缘故,没有任何闲杂人等能有幸出现在这里,对这一幕的鎏金般的景象出现发起惊叹。
就只是粗略的去计算整个车队的价值,大概会得到它们合并起来的价钱几乎能买下整个沿海海岸这样的惊人事实,每一辆奢华的轿车都贴着防窥的黑色车窗膜上面倒映着大海边的木制酒吧与金色燃烧的海岸,后座里坐着的身价超乎想象的权贵富豪们的目光,也绝不仅仅只限于这样一片沙滩和海岸。
本该是走宽阔大道,受万人敬仰的豪车们此时拥挤在了这条窄长的小路上,井然有序地向前缓慢行驶着,没人知道是什么理由促使他们出现在这里,但却很容易看得出来今晚大家都很有耐心,司机从不鸣笛,随着缓慢的车流向前一点点地挪动。
就算偶尔路面上出现了豪车之间的刮蹭和碰撞,后座的车主们也不会下车跳着脚着要求赔偿,而是让刮蹭的司机坐在座位上,自己整理好仪容,拉开车门去与另一个同样温柔带笑而来的车主握手碰面。
他们都会彬彬有礼地介绍自己,并且递上互相的名片,再在一次握手后坐回到各自的车里,好似无事发生过一般,彼此的视线才会再不约而同地穿过车窗外的夜色和海洋,望向了蜿蜒公路尽头的伫立在海边的庞然大物,那今晚所有人都为之奔赴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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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尼歌剧院。”万博倩说,她单手靠在面前的方向盘上,举着望远镜一边窥伺着半公里外那座海岸上‘蜗壳’形状标新立异的建筑。
“我们差不多要到了。”她放下了望远镜,仰起头,海风吹拂起了她的黑发落在了雪白的裸肩上,今夜她身穿着一件白色单肩性感礼裙。
一辆法拉利599 GTB Fiorano同样停摆在了富锦路的大塞车中,无数昂贵轿车长龙似的堵塞在一起动弹不得,盛装出席的林年和万博倩并肩坐在一起融入了道路上的豪华车队里,眺望着这浮华得不似人间的金色海岸。
“雾尼歌剧院的修建计划于1995年提上议程,选址富锦路路尾临靠海岸的沙滩,1999年破土动工,完工时长长达4年,最终落成在了距离海面19米的花岗岩基座上,外形参考了悉尼剧院与上海大剧院。”万博倩收起望远镜看向一旁的男孩,“据说占地面积不输于上海大剧院,市里有意把它打造成一个景点,借此大力发展旅游业,不少财团和公司都在修建时注资了...很难想象主办方居然把它包下来了。”
“看来我们情报有误,今晚的‘慈善晚宴’的阵仗很大,可能是近半年来最大的一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不少意料之外的豪绅权贵们都被邀请来了,主办方的手面很大...我们好像走运了。”在敞篷的法拉利副驾驶上,身着正装的林年轻轻理了一下稍紧的领口,右手手指随意搁在了降下的车窗边。
他的视线眺望在前面那冗长的豪车队列上...凡是能想象到的任何昂贵的车标今晚都能在这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路上找到,里面坐着的乘客也都是能完美符合车辆本身档次的贵妇豪绅,他们的财富聚集在一起甚至可以买下半座滨海城市,你能轻而易举地在他们指节中夹着的醇香雪茄,和鎏金的烟托上闻见流溢出的奢靡和上流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