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猎人,孩童姐弟。
前者手术的缘故恢复期需要大量的进食以及柴火保持火炕温度,后者别看是两个小孩子,之前晚饭的时候他们也证明了他们完全不下于成年人的食量,按照生理学来讲这两个孩子应该处于...生长期?
现在木屋里的食物储备已经只剩下一条冻鱼以及三片面包了,明天一顿早餐这个数量就会彻底归零。
“但是,他们三个,如果不存在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撑更久。”维卡说,“暴风雪什么时候停下来谁也不知道,外面的那些怪物正好也需要满足...要我说不如...”
“你闭嘴。”女猎人说。
“你跟那个老人无亲无故,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也是临时来这里避难的人。”维卡深吸了口气看向打断了自己的女猎人目光闪动,“你应该看得出来这种情况下他不大可能活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把他丢出去换我们活下去的机会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你是清楚这一点的。”
“他活不下去还不是你们害的?!”
“要怪就怪他一个人疑似怀揣着大笔卢布独居郊外,而我和我妹妹又恰好需要一笔回莫斯科的路费吧。”维卡冷冷地说,“而且就算我不开枪打他,现在这种断粮的情况下,一旦发生内讧你以为谁最先被拿来开刀?老弱病残!他已经老了,这就是他的命!他之后下一个就是那两个小孩!”
女猎人脸色不好看,已经有摸弓的迹象了。
“面对现实吧!”维卡嘶说,“你以为你的正义感能救谁?正义感能当饭吃吗?那个老家伙和那两个小孩就是现在这个屋子里的拖油瓶!”
挑起话题的女猎人想要劝说维卡,而现在维卡又何尝不想劝说女猎人?在处理掉老猎人这件事上恐怕整个木屋只有女猎人会持反对意见了,至于那对孩子...之后再解决也不迟。
“我不想讨论这个了。”女猎人冷冷地看了维卡一眼,中断了话题。
布谷鸟时钟顶部木制的小鸟恰到时会地弹出,十二点报时。
维卡不说话了,看着女猎人扯了扯嘴角,抱着猎枪重新扭头看向木窗外,那些默默窥伺着他们的黑影轮廓们,似乎正窃窃私语嘲笑着此刻木屋内的激烈讨论。
在报时声中,地上皮草上的克格勃中校准时睁开双眼,顺带叫醒了蜷缩着熟睡的杜莎,在对方极不情愿的表情下站起走向了女猎人和维卡进行换班。
在维卡经过安德烈中校时,他忽然小声问,“中校好像没怎么睡着...你听见了刚才我们的聊天吗?”
安德烈中校站住脚步看了一眼维卡,居高临下地俯视,视线平静没有丝毫波动却能给人极大的压力,但就算如此维卡也没有避开视线...因为他认为自己说的一切都没有错,这是他们想要活过暴风雪避不开的问题。
直到最后安德烈中校转开头什么也没有回答走向了火炉边烧水,维卡则是面色不动地跟自己妹妹拥抱说了几句悄悄话,在地板上铺的皮草上找了个角落睡下了。
木屋的深处,皮袄裹着的小女孩微微动了一下,闭着眼睛的脸颊恬静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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