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料?”昂热有些意外,他早知道副校长手底下有一只新闻部作为他的‘私军’,没想到这批他本以为是乌合之众的家伙居然真能搞到足以改变局势的东西。
“几个院系主任的艳照,以及血统没觉醒前被校园霸凌塞储物柜的整蛊照片什么的,对于这些自持身位的老家伙们来说黑到不能再黑了!”
“......”果然就不该期待这群乌合之众的。
“省省吧,你手下的狗仔们挖到的黑料完全不足以成为逆转局势的牌,况且现在调查团手里也有诺玛的一定权限,威胁邮件还没发出去就能溯源找到你的阁楼了,连带着你的新闻部一起揪出来。比起陪审团,我觉得学生代表团或许可以成为重点之一,我们可以在听众席里做文章,我最近看了一部香港的电影,‘三堂会审’就是在里面学来的。”昂热喝了口酒。
“除此之外你还学到了什么,能帮助我们车翻调查团?狠狠地在听证会上踩他们的头?”副校长为昂热不屑一顾的态度有些气闷。
“我还学到了舆论是有办法改变大局势的,这次听证会是以陪审团作为最终裁定方的形式进行的,只要局面不是校董会是一言堂,那情况就是我们和校董会分别向舆论展示我们的手牌,看舆论倾向站在哪一边。”昂热停顿一秒,“就像是老生常谈的神话故事,天使和恶魔的牌局,你出一张,我出一张,要么抵消,要么一方带走那个罪人的灵魂。”
“但你的学生身上的罪孽可真是数不胜数啊,对方手里的牌也好得吓人啊。”副校长皱眉,“要想证明你的学生是危险血统,那调查团几乎可以从一百个方向入手,我就不谈近期了,就以前那次明珠塔事件,他表现出来的嗜杀性可是个大问题,虽然诺玛已经定点清空了部分监控,但保不准校董会手上还有备份。”
“那一次可以暂且用局势危急掩盖过去,毕竟那是一次陷阱,你被关在那么多人造死侍的大楼里你也会化身杀神,不然根本杀不出来。”
“那日本那一次呢?卡梅尔小镇那一次呢?加勒比海那一次呢?那可都是都被留证过的证据,调查团没理由不拿这些现成的‘好牌’!”副校长又连珠炮似地问,直问得昂热叹气,“你能给他开脱一次,那每一次都是这样你又怎么开脱呢?”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是一个很麻烦的问题。”
“所以你承认你搞不定吗?”副校长忽然扬眉。
“你什么意思?”昂热愣了一下,看着老友贱格的模样心里不由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果然,副校长“啪啪”拍了两下巴掌,阁楼的大门就被推开了,披着黑色羽翼的枭鸟踏着大风和大雨钻了进来,身材魁梧的他甚至需要低头才不会撞到阁楼略微低矮的门框。
“你搞不定的事情我还真能搞定,还就指望你看不上的‘狗仔’们!”副校长得意扬扬,等到那披着雨衣的高大人影走到跟前,举着酒杯的昂热才借着桌上的烛光看清了兜帽下的那张败狗脸,这一时间他有些发神,脑子里在回忆这家伙是何方神圣。
高大的人影剥下雨衣,也剥下了那身被风雨加了神秘buff的皮,一身校服配上最近因为伙食有点好显得略微发胖的体型,乍一看显得有些像年老发福的家养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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