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没有去碰她,走到了桌边从保温桶里呈了一碗银耳羹在碗里放到桌上,这也是夏弥做了银耳羹为什么只送楚子航和路明非那边,并且还要挑晚上这个时间点的原因,因为两人早早分好了工,这边由他来照看。
在沉默着做完一切后林年准备转身离开,在他才走出两步的时候背后传来了邵南琴的说话声,“他们要我在法庭上做证人,出庭作证你故意放走了南音。”
提着保温桶的林年停住了脚步,但没有说话。
邵南琴继续说:“他们跟我说南音其实没有死,并且承诺我,如果我答应他们出庭作证,就放弃对南琴的追捕,不然他们有办法能在三天内让我看见南音的尸体,无论南音现在躲到哪里去了。如果我选择不合作,我自己也会有生命安全。”
“所以你答应他们了吗?”林年问。
“我想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话,南音还活着这件事。”
“是真话。”林年说,“南音的确还活着,她没有死,我从来没有说过她死了,如果她死了那天晚上我带回来的就会是她的尸体。”
“尸体...杀人...林年,你真的变了,这些年你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邵南琴的声音有些压抑的颤抖,她尽可能让自己平静,显得不那么怯懦和因为绝食而导致的虚弱。
“不是我变了。”林年缓缓说,“是你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我。”
他又淡淡地继续说道,“调查团威胁你的话也是真的,虽然邵南音逃了,但他们想找到她并不难,就算你的妹妹足够聪明,但卡塞尔学院想不惜一切代价地找到她。三天已经算是放宽了说的,在这之前不是邵南音隐藏得足够优秀,而是卡塞尔学院从没有真正投入资源去寻找她,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这些天你也应该透过那个叫帕西·加图索的男人知道了一些情势。”
“南音没法跟他们作对是吗?”床上的邵南琴低声问。
林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房间里安静好一会儿后,他觉得这个话题结束了,就再度迈出脚步走向门外。
“林年,你当时为什么要放走南音。”在林年即将离开门外时,他听见邵南琴这么问。
“我没有想过放走她,只是被人搅局让她跑了而已。”林年平静地说完这句话后径直走出了房间,“记得把银耳羹喝了。”说着顺带捎上了门。
他只是来送银耳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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