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点了点头,身体这才微微缓了一些。
他不太清楚苏晓樯的预知梦代表了什么,但他大概知道这种特性的来源,对此他有不少猜想,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他们需要休息,有些话和问题等之后再提也不迟。
“要水吗?”林年问。
“不...算了,不用。”苏晓樯揉了揉终于舒服多了的太阳穴,“保险起见我还是不吃药了,就算发生了什么起码我能第一时间知情...死个明白。我可不像再被叫醒的时候又被吊在半空中...那种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呢。”林年无奈地笑了笑,收回了准备去按呼唤铃的手。
苏晓樯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说错话了。
飞机开始加速了,引擎的声音大了起来,风力问题机舱内的座椅有些震动,每个座椅上的乘客都系好了安全带,同时手也放在了安全带的扣上随时准备解开。
林年调整了一下坐姿,安静地等待着推背感的出现,飞机呈仰角开始起飞,引擎轰鸣在耳边聒噪得让人浮躁不安,起码林年瞥见了几个乘客黄金瞳都憋出来了,看得出之前的爆炸的确让他们有些紧张了。
震动持续了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之后逐渐开始减缓,飞机角度开始放平,窗外的芝加哥机场被白色的云雾遮掩不见。
苏晓樯坐直了,她坐直了,林年也跟着坐直了,林年一坐直,旁边的芬格尔夏弥几人就开始慌了,抓住扶手开始东张西望。
后面的路明非探头见了这幅场景,差点吓得就要帮一旁的零解安全带...他悄悄问过苏晓樯梦里的具体情况,听说自己梦里是扛着零逃生的,他觉得如果事发了自己有必要复刻一波。
零面无表情地看着路明非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可能在思考着这家伙是不是在借机耍流氓,但考虑到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她也就没做什么反应。
“腰有点酸,揉揉。”苏晓樯揉了揉腰,又躺下了,摸出了蒸汽眼罩撕开带上,“睡一会儿。”
她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精神到达了极限,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只是有些遗憾现在没按照梦里剧本的发展进行,少被林年亲了一下额头感觉有些亏。
林年松了口气,其他人这才一巴掌拍额头上紧张的神色缓了下去。
飞机安稳飞行到平流层,戴着眼罩的苏晓樯呼吸也逐渐平稳,林年抬头看见过道里空乘小姐开始发放饮用水,随即解开了安全带。
“保险起见,我去机长室看看情况。”林年注意到楚子航那边看向他,开口解释。
林年从过道借过走向了机长室,空乘小姐在见了走来的人是林年后都没有问他要做什么,只是面带微笑的让开了路,很明显这次航班上所有的工作人员已经进行了更替。在飞机决定照常起飞的时候,从上到下的人都已经换成了秘党的人。
“林年专员。”一头酒红色长发的德裔女乘务长在蓝色帘子后的隔舱迎接了林年,“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保险起见,和机长交流一下情况。”林年对着这位明显就是执行部人的女乘务长点头示意。
“没问题,请跟我来。”女乘务长也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带着林年来到了机长室的舱门前输入了更改后的密码,不出几时机长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机长和副机长回头看向林年微微颔首致意,“林年专员。”
都是自己人。林年略微放心了一些,“只是来确认一下飞机现在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问题,排爆组的人已经很仔细地检查过一次了,确定了没有爆炸隐患才允许我们起飞。”机长说,“现在飞机的各项读表都很正常,燃油充足,准备走白令海峡路线,贴着北极圈,十四小时后到达。卫星通讯也很畅通,随时都可以跟地上机场塔台以及学院本部进行通讯交流。”
“不过我很好奇,林年专员你们是怎么知道这架飞机上有炸弹的?”机长顿了一下问,“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我们懂规矩的。”
“的确不方便说。”林年摇了摇头,“不过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机长颔首,“想要袭击这架飞机的人可真的是疯子啊,这架飞机上可不止只有执行部的人...幕后主导一切的人是想跟整个西方世界的混血种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