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的人是你,李获月。”赵筎笙缓缓说,“篡位谋反的罪责,无论什么朝代都是泼天大罪,你真的想清楚你要做什么了吗?”
“作为‘月’之候补的‘守护者’兼‘处刑人’,你在宗族内的隐形权力很大,那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关于我的事情。”李获月声音平缓。
“宗老们一直担心你有二心,作为‘月’系统的承载者,你表现出了相当不可思议的适配性,‘月’系统在你身上留存的时间比历往的‘月’们都要长。宗老们认为这份资质有利也有弊,现在看来,坏的一面已经占据了上风。”赵筎笙冷冷地说,
“现在你终于想杀死‘月’的候补,让宗族百年的‘月’计划付之一炬,彻底成为正统唯一的‘领头羊’了?”
司马栩栩听完这席话如临雷击,震惊地看向李获月。
李获月听完了赵筎笙的这一席话后轻声说,“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可这也的确符合我对你的认知,一只宗首从小培养的好狗,为主生,为主死。愚忠之徒。”
“你可以继续你的谎言,李获月。”赵筎笙说,“谋逆的罪责是如何都洗脱不掉的,你对司马栩栩下杀手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你的私心以及权欲盖过了自我。”
说到这里,筎笙侧头看了一眼处于愕然和不解状态的司马栩栩,轻声说,“当初由曾经创造‘月’计划的宗首们的统一协约,为了更好地管理以及制约,规定‘月’系统在同一时代最多只能存在两位,在任的‘宝月’以及候补的‘圆魄’。”
她的视线在司马栩栩与李获月身上流转。
“‘月’计划位正统的百年之计,个中神秘不容外泄,真正的核心构筑理念只得藏于朱氏宗首手中,以及在位和候补的两位‘月’体内,死去退任的‘月’的尸首按章程回收制为‘京观’以守护‘月’的神秘性。”
赵筎笙停顿,望向李获月,“也就是说,只要能杀死候补的‘圆魄’,再想办法令朱氏宗老闭嘴,‘月’的传承将落在现任的也是唯一‘宝月’,也就是如今的‘获月’身上。‘京观’由于制作的特殊性已经失去了‘月’的雏形,她会成为世界上唯一的‘月’,除此之外再无手段复刻出新的‘月’——她将窃取正统的百年之计,成为‘月’计划的唯一掌握者!”
李获月没有辩驳,只是漠然地看着赵筎笙,视线说不出的冷漠和...怜悯。
“不可能。”司马栩栩抬头,黄金瞳死死盯住李获月,“就为了这种蠢到家的理由,获月姐怎么可能就会...就会...”
“是真的,栩栩。”赵筎笙说,“你看她的腰间。”
司马栩栩看向李获月那黑衣的腰部,随后浑身如临雷击...他看到了几个拇指大小的玉牌,每一个玉牌都是微雕的极致工艺,在龙凤呈祥的各类华贵图文之中,那五个象征着宗族本家的字眼扎眼到让人感觉双目灼烧疼痛。
“宗族长爷爷——”司马栩栩自然见到了自家宗族长的玉牌,脑海中浮现起了那个严厉的垂垂老矣的老人模样,随后在血流之中,那些曾经尊敬奉为领袖的长辈都躺在了血泊中,身首异处。
“蔹蔓会怎么想?你的母亲会怎么想?还是说,你的贪欲已经膨胀到连她都止不住你了么?”赵筎笙轻声问,“作为你的‘处刑人’和‘守护者’,她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真的能对上她对你失望透顶的眼神吗?”
“我早已经并不欠她了。”李获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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