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死死盯住酒德麻衣,而对方的脸色和呼吸甚至都没有变化一下,但很明显血液流速和心脏的速率是变大了的,更多地调动血氧来维持肌肉韧性。
他原本想等对方的爆发力结束后进入持久战慢慢地拖垮对方的耐力,再转败为胜,可现在看起来对方依旧游刃有余。
自己的手臂已经到了相当不利的角度,如果依旧以相同的力量水准比拼,他的败北是注定的事情。
不能输。
对坐的酒德麻衣感受到被自己压制的那根手腕忽然停止颤动了,对方的手臂就像钢铁一样锁死无法再往下压一寸。
这一瞬间,酒德麻衣松开了按住圆桌的左手,迎接而来了那海啸般冲来的力量,瞬间将她的手腕猛地画出了一个圆弧砸在了另一侧的桌面上,那股巨大的力量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向一侧歪去。
酒德麻衣整个人骤然翻身划出一个圆弧,顺着那股力量发劲的方向翻去,飞跃过了人群头顶,如是起跳的体操运动员一样,在远处平稳落地,垂在身边的右手小臂和肱三头都出现了明显的红肿,但还能举起来擦汗,看起来问题不大。
“伱没事吧?”路明非探出头看向酒德麻衣.表情有点心虚。
“没事,这次就算你赢了吧,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来我房间找我。”
酒德麻衣相当潇洒利落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扬扬手走掉了,路明非都来不及问她到底是什么来头,上一次又是以什么身份潜入卡塞尔学院帮助他做掉康斯坦丁的。
在路明非身旁不少人围了上来都用力拍着他的肩膀,起哄说他有福了,路明非也只能尴尬地笑着,顺带不忘把桌上的钞票给清点了。
在酒吧外的沙滩边上,苏恩曦拿着一个插着吸管的椰子凑在嘴边,另一只手也拖着一个还没喝过的椰子看向走出来的酒德麻衣,目光落在了她已经开始飞速红肿的右手上,“失手了?”
“肱骨伤到了一些,血管也破了一点,不过问题不大,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酒德麻衣右手自然垂在身边,左手接过椰子喝了一口,“看起来他的确成长了不少,起码一般情况下的安危是不需要我们操心了。”
“我是说你色诱失手了吗?”苏恩曦打趣地看向酒德麻衣,她倒是不为长腿妞儿这点小伤担心,比这严重数十倍的重伤对方都能挺过来,只是手臂微微扭伤和骨折,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看得出来他有点封心锁爱的意思了,陈雯雯的死对他来说影响挺大的,起码短期内他恐怕是不会起这方面的心思。”酒德麻衣嘴唇抿着吸管抬头任由晴朗的海风吹过长发,屹立在椰子树下的傲人身段差点引得海岸近边上两个开摩托艇的哥们儿差点撞船。
“那皇女岂不是很吃亏?老板把皇女送他面前要是他看都不看一眼,岂不是很伤皇女的心?”苏恩曦摇头说道。
“等时候到了,我们不就知道结果了吗?”酒德麻衣望着水飞起落的海上码头无所谓地耸肩说。
—
“还有挑战者吗?还有挑战者吗?”
吧台前,巴西妞儿已经赚到面红耳赤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风情和燥热,身上到处都塞满了钞票,恐怕是没想到出来玩儿一趟还有机会把上岛费用给赚回来。
路明非面前已经没人敢坐下来了,大家都看出了这小子天赋异禀,掰手腕方面恐怕是无人能及,大概率是职业掰手腕的。
就在路明非准备带着一旁堆着的绿油油的钞票遗憾退场的时候,有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坐了下来。
“又是一位挑战者。”巴西妞儿赶紧压下路明非,看路明非愣神的样子,还凑近给了他一个香吻,吓得路明非往后仰。
可就在路明非后仰的同时,他也看清了对面坐着的第七个挑战者是谁,看清的瞬间他就坐直整个人都绷住了。
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和他们一起来到了岛上的李获月。
对座的李获月没有穿泳衣,反而是换上了那一套熟悉得要死的白色短体恤以及牛仔短裤,头发扎成了马尾束在身后露出雪白的后脖颈,她从人群中安静走出,坐在位置上平视路明非,一动不动,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