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朝另一个方向行进。
盛枷睁开眼,目光扫过夏桉坐过的位置,一枚糖果大小的油纸包映入眼帘。
盛枷讥讽地扯了扯嘴角,须臾,用扇子轻轻一扫,药丸被投进了袖子中。
琼西院。
魏氏端起茶盏,轻轻拂了拂上面的浮叶,嘬饮一口,然后悠然看向下首的董胡生。
“说说,寒哥儿如何了?”
胡生惭愧地低着头,声音有些吞吐。
“四公子昨日收了我给的三两银子,原以为他得了银子,会忍不住去赌坊试试手气。今晨我跟着他出门,却见他请几个同窗一起用早膳,吃的还是太学附近的一家露天馄饨铺。用完了早膳,他们一同进了书院,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奴才在太学门口几次托人传话,想把他引诱出来,他一直也没露面。午膳时间,他和一众学子走出太学,奴才上前和他搭话,他说又约了同窗一起用午膳了,还命令我赶紧离开,不要打扰他和同窗联络感情。”
“奴才无法,只能在后面跟着,见他带着同窗进了一家酒馆,请一大群人用午膳,昨日的三两银子,算起来应该都用光了。奴才也没法子了,只能回来禀告夫人。”
魏氏原想着夏舒寒可能是自己揣着银子潇洒去了,没想到竟没有离开太学附近的一亩三分地。
什么?还要和同窗搞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