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状似担忧道:“母亲,你糊涂啊,官宦家眷放印子钱,是要进大狱的。这不比苏姨娘四通外男,更加对父亲不利吗?”
魏氏难以理解地看着夏媛。
“你,如今竟怎会变成这样?”她拍着自己的心口,“我是你母亲,我放印子钱,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以为你身上的绫罗绸缎,珠簪玉翠是哪来的,还不是我赚来的银子给你买的。我将你养的金尊玉贵,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夏媛猛得转过了头:“我也不想这样,是母亲逼我的。”
魏氏眉头竖起:“你敢将这件事告诉你父亲!我以后都不会再管你!”
“母亲这次依我,我就不敢,母亲不依,我就敢!”
魏氏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夏媛转回头:“不,母亲,我永远都是您的女儿。现在是,出嫁以后也是。可终究要嫁给赵幽的人是我,婚期已经这样近了,你如何都体会不到我的心情。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让夏桉替我穿上嫁衣吗?
别白费力气了,你折腾了那么久,不还是没搞定她吗?
女儿觉得,只有牢牢地摁住苏姨娘,夏桉才有可能彻底低头。母亲,其实你不必担心父亲,我们只是抓苏姨娘与人私通,又不是真的将家丑宣扬出去。握着她私通的把柄,将来她们娘俩就是到死,也都会唯母亲马首是瞻。这个结果,难道不是母亲想要的吗?”
魏氏深深吸了一口气,躬身抬步离开了屋子。
身后传来夏媛的声音:“请母亲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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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绿幺听了夏媛的话,身上不寒而栗。
夏媛这是要遭多少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