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放下茶盏,身子微微朝后仰了仰。

看夏桉的目光,清冷中透着复杂,复杂中透着犀利,犀利之之中,又流露出一种了然。

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夏桉,你到底想说什么?”

夏桉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也微微坐直了身子。

空气中涌动着一丝丝尴尬和空滞。

这法子,已经夏桉想出的最委婉提醒他的方式了。

她轻咳了一声:“我就是,想博大人一笑,我绝没有任何隐喻的意思。”

盛枷探究着看着她。

夏桉状似有些失望:“看来,大人是真的不觉得好笑,是我唐突了。”

她又轻咳了一声,“既然这样”,她起身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小娘还等着我回府一起用膳,那我就,不打扰大人了。”

说着,她朝着盛枷拂拂身,快步绕出里间,离开了大理寺。

盛枷眸子转了转,对门外的守卫道:“叫程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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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兵器坊,程鸽驾马在门口停下。

夏桉走后,他家大人突然命他查了一下这间兵器坊。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方知这间兵器坊竟是赵幽开的。

赵幽最近行事竟如此神秘,弄了间如此大的兵器坊,竟能如此沉得住气,没有对外声张。

还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极其厉害的炼铁方子。

连他们大人和三皇子都被他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