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搞不好,没说他能算计成功。”

周靳声拨弄无名指上的婚戒,自从结婚后戒指不离身,洗澡也不摘,每天去哪里都会给程安宁报备行程,程安宁一开始一条条回复,后面懒得回了,不妨碍他汇报他的。

程安宁说过孕期,男人容易出轨,他得从根源上给她安全感。

李青说:“周宸的案子应该是年前还有消息,最迟应该是明年开春。”

“等吧,这种案子没有几年功夫下不来。到时候开庭审判,如果是死刑,一年半载的,都说不准。”

“也是。”

至于还在医院死乞白赖的周老太太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已经死了的周老爷子身上,她死不认罪,吃准他们手头没有最直接的证据,事情过去这么久,人证物证都没有,调查起来困难重重。

如果江叔清醒的话还能配合调查,但江叔连他都认不出来了。

周靳声知道不能着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耐心等,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还有什么等不了的,马上就能给父母沉冤。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事了,家里静悄悄的,客厅亮着一盏壁灯,专门留给他的,王薇应该睡了,他先去另外的客房洗漱,换了家居服,才回到卧室。

程安宁还没睡觉,知道他今晚回来,抱着胖墩在床上看书,顺带等他。

“回来啦?”听到开门动静,程安宁放下书欣喜道。

周靳声坐在床边,胖墩屁股一撅,立刻跳走,留下几根猫毛在被子上,他问她:“怎么还没睡?”

“我等你啊,两天不见,我好想你。”

“是,想我不回微信。”

“我妈说电子产品辐射多,她说我上班天天面对电脑,回家还玩手机,不让我碰,还给我买了什么防辐射的衣服,花里胡哨的,一大堆。”

“咱妈说的有道理,不能长时间玩,最好是少玩。你没问秦棠?她不是有经验?以前还是医生。”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我以前公司有个女强人领导,她身怀六甲,每天高跟鞋化妆,手机电脑不离身,人家都没什么事。”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别忘了,男人过了三十岁,质量是走下坡路的。”

“你不老,年轻多金,英俊风流,眼皮窄,骨相优越,身材在线,妥妥的斯文败类。”程安宁不用闭眼就吹,“你是不知道,晚上吃完饭和我妈看剧,那个男演员眼皮耷拉松弛,说话总露下牙齿,牙齿缝有黑色的线,我妈幽幽来了句演员门槛这么低吗,我笑得不行。”

周靳声听她絮絮叨叨,壁灯昏黄,照在她身上,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这两天和你妈相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