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目中散发着磅礴的恨意,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死,竟然是罗立山的弟弟所为。
莫说他是罗立山的弟弟,就是天王老子的弟弟,老子也绝对不能放过他。
何队长先是给安德全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了一旁,他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老何,我就问你一句话,滕刚在什么地方。“
就在刚刚,王耀平给安德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务必要将滕刚给保护起来,因为只要手里有了滕刚,就相当于将罗立军给宣判了死刑,也就可以给去世的安镇,报仇雪恨了。
这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张王牌了!
王耀平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了权力,但是安德全不同,他是局纪委书记,再加上在老城区分局那边,深耕多年,想要赶在罗立山下令之前,将一个犯人带走,还是有可能的。
“老安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何队长抽出一支烟来,递给了安德全,然后又抽出来一支,给自己点燃后,嘴巴里喷着烟雾说道,“但是,无论做什么事儿,总得有可规矩啊,你想见滕刚,总得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吧?”
“他杀了我儿子!”安德全立刻眼睛一瞪,“姓何的,你该不会想跟我安德全耍花招吧?”
何队长微微一笑,“这是哪里的话,莫说我跟滕刚压根就不认识,就是认识,他还能有咱们两个人的关系铁?”
“但是老安,我真不能把人给你呀,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难道不懂得回避原则?”
“还是说,滕刚在我的何某人这里,你对我不放心?”
如果王耀平没有给安德全打这个电话,如果王耀平还是局长,安德全一点都不担心这起案子的公平性。
但是现在,他谁都信不过。
“为了给我儿子报仇,我今天还就想,破一破这个规矩。”安德全重重地一拍桌子,“大不了,我今天脱了这一身警服。”
何队长见状,知道以安德全的脾气,那股子劲儿真的上来,指不定搞出什么乱子来呢,于是连忙说道,“这样,我先请示一下局长,如果他让你介入,我二话没有,人你可以带走,行不行?”
这句话还有后半句,如果局长不让放人,那对不起,我绝不会将人给你。
说完,何队长抓起了电话听筒,便要拨号,安德全立刻摁下了挂断键,何队长一愣,缓缓地抬头,此时只见,安德全双目通红,宛如一只愤怒的狮子,他瞪大双眼,紧张眉头,那模样宛如一只下山猛虎一般,气势逼人,威风凛凛,“姓何的,你他妈少来这一套,局长是不会让我把人带走的。”
“你既然宁肯得罪我,也要阻止我为我儿子报仇的话,那我今天,也就他妈不客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通讯员看了一眼两个人,何队长眼珠一动,厉声说道,“进门为什么不敲门,谁让你进来的,该干什么就给我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碍眼。”
这通讯员是何队长的心腹,刚刚两个人在房间里争吵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一丝端倪,如今何队长如此说,他岂能不明白何队长的意思?
“不好意思队长,我就是想问问您,什么时候回家。”说完这句话,通讯员出了门,随后直奔局长办公室而去。
他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局长办公室,刚要敲门,房间门却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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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目中散发着磅礴的恨意,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死,竟然是罗立山的弟弟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