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余晚之愣住,她又不是余家人,她哪能知道余家祖训是什么。

“额,祖训是……是……”

好在余锦安问完自个儿也反应过来,“罢了,你不记得也实属正常,有道是……”

余家历代都是文臣,余锦安是个做学问的人,拽起文来滔滔不绝,就连训人都能训得人昏昏欲睡。

余锦安接连训了半晌,余晚之从始至终垂头听训,一句话也不反驳。

她也算是听明白了,小部分是在骂她,大部分是在指桑骂槐说给沈让尘听,看来是个护短的。

余锦安仍在滔滔不绝,“……你刚归家不久,可知此事若是传到家中长辈耳中,孤男寡女夜不归宿,会让他们生出什么猜想?”

余晚之点头,心说你再在这里多骂一会儿天就亮了,别说余家,左邻右舍都知道了。

“是,兄长教训得是,晚之今后定当痛改前非。”

沈让尘坐在马车里支颐听了许久,总算是听她说了句整话。

那人倚着丫鬟站在那里,垂着头,看上去是一副乖顺的模样,若是把那身皮囊扒开来看,应当每一根都是犟骨。

正思索着,垂头听训的人忽然轻轻歪了下头,斜睨了他一眼,又继续垂头听训。

沈让尘忽然就笑了,果然,一身都是犟骨,挨训还不忘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