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语不说话了,面上还是忿忿。

柳氏也呐呐不敢言。

“祖母,先用膳吧。”裴沐争叹了口气。

一家人这才默不作声,各怀心思吃了晚膳。

吃过晚膳,柳氏终于有些忍不住。

“母亲,那小贱蹄子已经第二次动手了,就不能休了她吗?”

裴老夫人冷笑一声,“休了她你住回原先每逢下雨就上漏下湿的小破屋子?休了她往后你连这些膳食都没得吃,绫罗绸缎更是没得穿,你若愿意过去以前的日子,尽管休了她!”

“可,可她对沐争动了手。”柳氏终究不甘,犹犹豫豫地说,“就不能让她把嫁妆留下来吗?”

打自己夫君,那就是悍妇,犯了七出。

凭甚犯了七出的妇人被休还能带走嫁妆!

这律法根本不合理!

裴老夫人淡声说,“你若不怕被抓去官府打板子,尽管去抢夺她的嫁妆。”

柳氏当然不敢明抢啊。

裴老夫人心中难得有丝茫然。

她已经看出江窈对待孙子好似没有以前那么深的感情了。

连住的院子名字都给改了。

以前的江窈有多迷恋孙儿,她是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