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身子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了旁边的小案几。

她脑中昏昏沉沉,难受得厉害,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完了,全都完了。

柳氏尖叫一声,“她凭什么不给!那是我们的铺子!”

甚至直接喊出心里头的想法,早把江窈的嫁妆当成是他们裴家的私有。

江窈瞥了她一眼,面上还是又慌又无措。

“可我同她签了文书,三年的约,就算闹去官府,也是我不占理儿,而且签的文书上,清清楚楚写的明明白白,如若谁违背约定,要赔付十倍的租子,那就是十万两,我哪儿赔得起。”

裴老夫人心里绞着痛。

这个孙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文书要不回来,娘家的酒楼该怎么办?那一万两租子甚至还给了江窈。

弘业若知晓文书拿不回,那五千两银票的事儿定是不依,要来找她闹,指不定还得折出去五千两。

裴老夫人捂着胸口,呼吸都不畅了。

柳氏已经气疯了,站在原地想跳脚,“你这蠢货,你办的什么事儿?你还救过她的轩哥儿,就不能拿这个救命恩情去逼迫她把文书还给你?你这小贱蹄子,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文书要不回来,那你就不要回来了啊,你死在外面不行?”

裴老夫人胸口也是越来越闷,任由儿媳辱骂江窈。

柳氏骂完江窈,本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如同木头桩子一样任由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