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都不知算不算鬼,或者只是当年的怨气积累。

至于为何能跟着她,还能入她的梦。

大概率,还是因为她医骨的缘由。

江窈道:“我自是愿意帮你,只是我这般上门去寻你爹娘同他们说,只怕他们还会觉得我是个疯子,要知衙门都已经定了案……”她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你的头颅是不是一直还没找到?”

“是。”绍祝娇激动的白影飘来飘去,“裴少夫人应当也察觉出,整个案子都没有我的头颅出现,衙门也未寻到我的头颅。”

江窈道:“因为你的头颅当初被砍下后,被埋在了辽山侯府内吗?”

能在辽山侯府挖到绍祝娇的头颅,就能翻案,能定穆氏的罪。

“是,他们当初不敢把我的头颅乱丢,就给埋在府内,所以求裴少夫人帮帮我,明日去绍家一趟,同我父亲母亲说说,让他们带人去辽山侯府的花园,一棵海棠树下,我的头就被她们埋在了那里。”

江窈:“可就算我上门同他们冒然说起你入我梦的事情,你父亲母亲如何能信我。”

绍祝娇:“我与裴少夫人说几件我幼年时期只有我跟父亲母亲才知晓的事,他们就会信你了。”

绍祝娇说了几件她幼年时期,只有父亲母亲才知晓的事儿。

又跟江窈道了谢,这才消失在江窈梦中。

江窈睁开眼,天边微微亮起。

床榻脚下的猞猁也在哼哼唧唧,正昂着毛茸茸的脑袋望着她。

大概是她睡得不太安稳,猞猁也察觉出什么。

江窈趿拉着绣鞋下了床榻,摸了摸猞猁毛茸茸的脑袋。

“我没事。”

她比平日醒来的早半个时辰。

这会儿也睡不着,开始像以往那样修炼下内力,又去院子里练练剑。

虽被这种阴气重的东西入了梦,她却跟无事人一样。

若是普通人,恐还真承受不住。

等到吃过早膳,江窈吩咐珍珠。

“珍珠,喊小六子备马车,我们去绍大人家中一趟。”

珍珠道:“姑娘,还要过去鬼宅那边吗?”

江窈摇头,“不是,是绍大人现在住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