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能是普通砚台,对砚台要求比较高,一般的砚台可看不上眼。
这方砚台花了他一百多两银,银钱是他从祖母那里要来的。
每次请尹永青喝酒,加上这次的砚台,差不多也用了快三百两银。
尹永青也是有个毛病,看到砚台,不管好坏,他都想鉴定一番。
此刻他也不去想裴沐争送他砚台作甚,只想先瞧瞧这方砚台如何。
他接过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砚台。
这个砚台色泽是纯黑,且颜色自然,摸起来石质润滑,砚台掂起来也比较有份量,且上头雕刻的花纹古朴大气,算不上名品,但也不失为一方好砚台。
尹永青有些爱不释手。
“裴大人送我这个作甚?”
裴沐争道:“也是有个不情之请,是关于我夫人的娘家人,江家。哎,如今我也不怕家丑外扬,自从江家认回沈郡主后,江家待我夫人和沈郡主二人有所区别。
我那夫人自幼在江家长大,早已把江家当做真正的母族,或许是找回了亲生女,江家待我夫人不如从前,她总觉委屈,甚至因为江家的亲生女儿是沈元芜,对她充满敌意,还疑心我与沈郡主……
哎,我与沈郡主都没见过几面,实在无妄之灾……
我也不愿让我夫人继续胡思乱想,我就想着,归根到底是因为江家,若是能够查出江家的账有些问题,他们也得求到我跟前来,我也好让他们莫要怠慢我的妻,以免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影响了我们夫妻的感情。”
尹永青有点疑惑。
护国长公主跟沈郡主自幼被抱错的事儿,京都已人尽皆知。
另外裴少夫人跟裴沐争之前好像的确出了些什么,好似裴少夫人跟裴沐争都闹过几次,他也有所耳闻。
竟是因为这个缘由害得裴少夫人胡思乱想吗?
尹永青道:“江家是商户,做生意的自该尽心交税,我们户部掌管户籍赋税,查税也是职责所在,无需裴兄送这方砚台,我也会尽心尽力查管赋税的。”
“我知尹兄清正廉明,但是这方砚台并不是因为这事儿赠给尹兄,是我知尹兄喜砚台,我与尹兄相见恨晚,这是赠予朋友兄弟的,还请尹兄收下。”
尹永青摸着砚台上的花纹,心中微动。
这也不算假公济私。
江家要是税方面真有问题,抓江家人那是职责所在。
“这方砚台我就收下,待府中老夫人生辰,定也送上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