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九寒轻声喊着,但还没说什么,便被屋里的声音给打断了。
姜倾梧拿着笔抬眸一怔,定睛看着挽月,继而嗤笑道,“听着像是九夜说的话。”
“姑娘你还笑,连殿下的心腹都敢这样编排你,可见殿下心里也不见得多重视姑娘你。”
“这三番两次的怀疑你,奴婢瞧着,说不准有什么阴谋呢。”
“姑娘你之前说,三皇子与你情深,都是算计你。”
“我看,这殿下八成也憋着什么坏呢。”
“咱们顺庆侯府,虽然比不得三皇子高贵,也比不得摄政王势大。”
“可是咱们侯府握着大燕三十多万兵马,一家子武将,跟谁站一起,都是得力的助益。”
“说不定,这殿下也没安什么好心思。”
挽月喋喋不休,愤愤不平,可姜倾梧却只管画自己的。
直到发现砚台里已经没了墨,这才看向挽月,“你自说你的,怎么不磨墨了。”
挽月回过神来,忙拿起了墨条,“姑娘,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听了听了,我真觉得,你和九夜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才是,不把我和燕修宸拆散了,誓不罢休是吧。”
“不是,姑娘,我说的都是事实啊,这殿下他不信任你,你不要头脑一热,就把心都交出去……”
姜倾梧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画好的画像,满意的放下了笔,“再填个色,就完美了。”
“挽月……”姜倾梧喊着,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