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暗气息乱了几分，手指刚碰上他的后颈，就感觉腰被一双手禁锢住了，接着小腿也绕了上去，藤蔓似的。

薄薄的夏被下，两人肌肤紧密贴合，密不可分。

“岁岁……”江暗低低出声，又压着喘息说，“就这么个姿势，我还不如睡地上。”

回应他的只有平静的呼吸声，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的脖颈处埋得更深。

江暗侧过头，嘴唇不经意擦过柔软的耳垂，浑身定住，不敢再动。

刚才碰那一下可能觉得舒服，闻岁不自觉地偏了偏，又往他嘴巴上蹭了几下，舒舒服服地把人当个大抱枕。

实在是太近，近到彼此心跳都要共振成一样的频率。

江暗闭着眼缓了几秒，缓不过去，盯着洁白的天花板失神。

忍了一会儿，他破罐破摔地贴着人的后脊，把人牢牢按进怀里，再次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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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岁是被几声闹铃叫醒的，准确来说，是那句“江暗是闻岁的手下败将”，在空荡的房间里循环播放，相当提神醒脑。

他迷迷瞪瞪的睁了眼，手指触碰到的是有些坚硬的肌肉，想要开口，却发现被压地喘不上气。

“什么玩意儿？”闻岁嘟囔出声，用力推了一下，没推动。

江暗按着他的脖颈，晨起的声音带着一点哑：“别动，再睡会儿。”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闻岁猛然睁开眼睛，跟那双因为被吵醒而带着有些不耐烦的眼睛对上。

江暗看了他一瞬，又懒散地闭上眼：“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