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两人解开了心结之后，他发现自己变得特别依赖他哥，现在再度要恢复到才重逢时候的样子，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难受。

周末一大早，他跟江暗留了条信息，就按着季小屿发的地址去了现场。

头一回参加这种活动，闻岁看着各式各样的打扮简直脑袋生疼，全程脸盲。

只是顶着一头银发混迹在人群之中，虽然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外套，倒是毫不违和。

远远的，听到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过来，我在这里。”

闻岁眯着眼睛，盯着不远处那个绿色长头发的身影，顿住脚步，神色逐渐凝重。

妆容精致，腰身纤细，个子算得上高挑，怎么看都是很漂亮的装扮，旁边还有路过的人不时偷拍上两张。

只是一想到这人是他儿子季小屿，就很幻灭，闻岁简直不想上前相认。

“愣着干嘛？”季小屿皱眉催促。

他慢吞吞地过去，左看右看，没忍住用手指拨了拨长长的头发：“儿子……以前都是看照片，这回见了本人……我只能说，要我我也会以为你是女生，真不怪人家简映。”

季小屿摆了摆手，动作倒是依然有些大大咧咧：“反正出来玩，又没人知道我是谁。你应该搞一套装备cos五条老师啊，头发都是现成的。”

“我没那心思。”闻岁叹了口气，往旁边偏了偏头，“找个地聊聊？”

季小屿拨了一下长发放到肩后，随便找了个露天喝水的摊位坐下，点了杯水，才慢悠悠开口：“很难看到你这种样子，到底怎么了？”

问到这里，闻岁突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有点矫情。

他撑着额头，吞吞吐吐，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