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蒸腾着就有些心猿意马,他微微扶着闻岁的腰,稍微动了一下,溅起了一池的水花。
来之前,闻岁本来是抱着想让人高兴的想法,但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尽兴。
怎么从浴室里出来,又是怎么入睡的,他已经记不清了。更荒唐的是,甚至开始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只是感觉里里外外都酸麻成了一片。
再次睁眼的时候,被照进来的日光晃眯了眼,恍如隔世。
旁边的枕头空了一半,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恍惚之间,又感觉像是一场幻觉,人呢?
脑袋边上手机一直在震动,闻岁半闭着眼睛接起,带了点不耐烦的起床气:“喂?哪位?”
出声的时候,才发现嗓子哑得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又钝又沙,相当苟延馋喘的意味。
对面季小屿停顿了几秒钟,大概是在确认是不是打错了电话,好几秒钟才回:“闻岁?你怎么了?”
“被我哥搞死了。”闻岁破罐破摔一字一顿说完,伸手捏过床头温热的水杯,囫囵往干涩的嗓子里灌了两口。
季小屿再度沉默了一阵:“……你还真是直白得厉害,不是要当1吗?就这么从了?”
“别跟我提这个,说着我就来气,你发我那资料根本不靠谱。”闻岁舔了舔下唇,“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我们三个已经起床在楼下集合了,是想问你元旦假期有什么安排,要一起出去玩吗?”季小屿后知后觉想起来打电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