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视线一直落在楚慕怀身上,就在楚婉以为他已经起疑了的时候,他忽而笑了声,说道:“原是如此,我说你们几人身上怎么都是一股子酒气,我还当是玩忽职守喝酒去了。”
“怎敢怎敢。”侍卫打着哈哈道。
“既然是王家的人,那我也就不追究你们擅离职守的事了。”柳大人说着,挺着自己的肚子慢悠悠地往别处晃去了,“你们好好看着吧,我去别处逛逛。”
见人离开了,楚婉才缓缓松了口气,将匕首藏回原处。
没过多久,楚慕怀叫囔着肚子难受,要去方便,边上与他一起执勤的侍卫面露嫌弃,纷纷催着他快些的。
“这四周灯火昏暗的,我一个人害怕,你陪我一同去。”说着,楚慕怀一把扯过楚婉,在身后众人奚落嘲笑声中摸黑跑进烧毁大半的阁楼。
“那小子胆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去解手都要人陪着。”一人嬉笑道。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他们两个向来就不对付,前几日不还刚吵了一架吗,怎么今晚感情这么好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早早地就被楚婉拖着下水的侍卫听众人越说越不对劲,连忙站出来说道:“当初不过是个误会,这说开了不都还是好兄弟。”
“也是。”那人虽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还是稀里糊涂觉得没什么大毛病,便不再讨论。
楚慕怀和楚婉远离了那些侍卫的看守,便摸黑翻进断墙,一路朝着三楼走去。
虽然当日的火势极大,整座阁楼几乎付诸一旦,但东面的那堵墙却是异常的完整,这让楚婉不由得想起前世无意闯进的那间密室。
那时她只顾着离开,并未细瞧,所以内里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她也没有注意。
楚婉心底想着事,脚下一个不慎踏空,一截焦黑的木头被她踩断,咚咚滚了下去。
“婉儿,你没事吧。”楚慕怀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压低声询问道。
楚婉摇头,忍着脚踝被木刺刺入的剧痛轻声说道:“我无事,阿兄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