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怀也跟着皱起眉,不过一瞬又松开,随意道:“想来是哪个素日看不惯宫淮的做的好事,毕竟就他那性子,在外树敌可不少。”
楚慕怀说的并无道理,可楚婉却想到了另一个方面。
“或许不是外人所为呢?”
江奕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楚婉,“婉婉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宫淮在宫家待了这么些年,手底下定是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如今他又成了宫家的弃子,为了保全大局,宫家舍了他也未尝不可能。”楚婉缓缓说道。
楚慕怀啧了一声,看上去有些许不耐烦,“宫家还真是麻烦,现如今我们还得派人好好看守着宫淮。”
江奕点头,“此事我已经着人去办了,必不会让宫淮再遭遇今早的事。”
“你说什么?今早宫淮在狱中遇刺了?!”宫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来通传消息的属下。
那属下正要说话,外间就走进一名拄着拐杖年过半百的老者。
老人视线掠过坐在上首的宫望,浑浊的双目中闪过精光,“我早就嘱咐过你,此事需得做的滴水不漏才行,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事。”
宫望无端招来一顿骂,立马苦哈哈地起身请罪,“父亲,我安排的刺客是傍晚动手,今早刺杀宫淮的刺客可不是我的人啊!”
老者颦蹙起眉,凹陷的双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宫望,须臾问道:“不是你?”
宫望此刻恨不得指着天发誓今早的刺客和他无关。
大抵是宫望的神情过于激动,老者拧着眉,盯着人看了半晌后信了。
宫望搀着人慢慢坐下,探头探脑地问了句,“父亲,你说会不会是有人看四弟不顺眼,这才想着法子早点弄死他?”
老人没有吭声,好半会眯了眯眼,叹了口气,“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宫淮,你绝不能让他活着。”老人猛地转头,盯着宫望说道。
宫望心悸之余,还是点头答应了。
四弟要怪就怪父亲吧,毕竟他行事太过肆意妄为,迟早会触父亲的霉头。
幽幽竹林簇拥着一栋小舍,琉璃瓦上映着澄澈月光,犹如波光粼粼的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