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淮讥讽地勾唇,“也是,像我这样的弃子不值得你动用把柄剑。”
苍梧没再多话,顺手取出条白绫,丢给他,“家主的命令。”
宫淮弯腰拾起白绫,腰身挺的笔直,面上仍旧带着笑意,“还是父亲他老人家想的周到,知道这样的死法最为体面。”
苍梧看着宫淮,没有说话,目中毫无波澜。
宫淮悬起白绫,最后扭头看了眼苍梧,“替我带句话给父亲,若想对付江奕就去除了楚家那小姑娘。”
苍梧眸子骤缩,可惜宫淮已经背过身,没能看清苍梧的神色变化。
那夜短暂的碰面就让他知道楚婉在江奕心底的分量绝对不轻,若是楚婉一死,江奕必定深受打击,可是经受打击过后的江奕会不会疯狂报复宫家宫淮就不知道了。
反正他是盼着江奕发疯发狂,最好和宫家拼个你死我活才好。
苍梧回到宫家复命,宫望坐在椅子上打量他,下意识问道:“四弟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苍梧眸子微动,良久摇了摇头。
宫望啧了声,“没意思。”,旋即摆手让人下退下。
宫淮在狱中自缢而亡的消息在一日后传到了楚婉耳中,得知此消息的楚婉没有任何表情变化,默然将信纸点燃丢进火盆里。
倒是坐在楚婉对面的楚慕怀将眉心拧紧了,似乎很是不快。
几人一连好几日风餐露宿,因为没有寻到可以投宿的客栈,楚婉这几夜都是歇在马车里。
临睡前楚婉解下腰间系着的香囊,对着烛火看了眼,随后压在枕头底下。
这几日因着这香囊的缘故,她嗜睡的症状减轻了不少,精神也比先前好了。
楚慕怀看在眼里,还以为是换了个新地方,勾起了楚婉的兴致,才导致她每日都兴致高涨,不像在京都那般昏昏沉沉。
对此楚婉也不打算解释,毕竟轮回转世这一说太过悬乎,她也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一个弄不好还要让楚慕怀为了她的事情劳心动身。
几人又赶了半个月有余的路程,方才赶到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