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轻笑了一声,“婉婉不必焦心,我倒是觉得慕怀此举像是在赌气。”
赌气?
楚婉蹙起眉。
二人正说着话,楚慕怀走了下来,怀里还强行搂着那个看起来不大情愿的姑娘。
楚慕怀扫了圈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两相对坐的楚婉和江奕身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昨夜我好像听到了赵念初那丫头的声音,她眼下人呢?”
江奕含笑看向楚婉,目中透着意味不言而喻。
楚婉神情有些微妙,只得说道:“初初去望州探望外祖去了。”
闻声楚慕怀将眸子都瞪大了,险些压不住自己的嗓子,“她走了?”
楚婉面上盈起笑意,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到楚慕怀怀中揽着的姑娘身上,“嗯,初初一早就走了。倒是阿兄你,打算什么时候给这位姑娘赎身?”
楚慕怀只听见了楚婉的前半段话,当下眉心死死拧着,不甘心地看向楚婉,“那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楚婉原是想说没有,却在看着楚慕怀时想起来初初离开时的神情。鬼使神差的,楚婉改口了,她说:“初初说,她在京都等阿兄。”
此话一出,江奕微挑眉梢,看向楚婉。
楚婉微微笑着,面上神情坦荡自然,她观察着自家兄长的反应,只见他方才还黯淡下来的眸子,眼下倏然就亮堂起来,想也不想地将怀里搂着的姑娘推开。
那姑娘猝不及防地被楚慕怀推开,险些从楼梯上滑倒,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楚慕怀。
她的这位雇主是不是有病?一会搂着她恩爱做戏,一会又待她冷若冰霜。
自得知了赵念初心底还念着自己,楚慕怀很是爽快地打赏了那姑娘几锭银子,让赵然好生把人送回去。
摸着怀里的银子,姑娘面上一喜。这雇主虽然脑子看起来不大正常,可是出手倒是挺大方的,还不用她做事,希望她以后碰到的都是这样的客人。
送走那女子后,楚慕怀又带人去了张廉府上。虽然他现在恨不得将张廉那狗东西打一顿,可剿匪一事尚未完成,他还不想同他撕破脸皮。
“楚大人昨夜可有歇息好?”一看到楚慕怀上门,身后还带了不少人,张廉不由得一阵心虚。
楚慕怀看着人,皮笑肉不笑道:“张大人府上的酒就是不同凡响。”
张廉擦了擦脑门虚汗,“楚大人说笑了,楚大人若是喜欢,下回可以再来,我必定好好招待楚大人。”
楚慕怀勾了勾唇角,“不必了,昨夜的酒就将我折腾的够呛。若再来一回,我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离开。”
张廉面上虚汗直下,一时间不敢再说话。
楚慕怀也不想再同人废话,便开门见山道:“我今日过来,是问张大人你要人的。”
“不知楚大人要什么人?”张廉忙赔笑问道。
“上山剿匪的人。”
楚婉和江奕乘着一辆轻便马车出了城门,在被门口守卫盘查时,楚婉只说是城中憋闷,适才外出游玩。
城门的守卫得了张廉的叮嘱,自然是认识楚婉的,当下也未再多说,不过在瞧见江奕时难免多问了一嘴。
楚婉大方应道:“这是我从京都带来的侍卫。”
守卫立刻懂了,侍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