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怀拧起眉,站直了身子,“你不能这么做。”
剿匪一事事关重大,他好不容易将张廉那个勾结山匪的傻逼踢出去,此刻又被何健行打乱所有计划。
何健行看出楚慕怀的不满,当下挺直了腰板,洋洋得意道:“本官是圣上钦点的钦差,有何不可这么做?”
“你——”楚慕怀双手紧攥成拳,强忍胸中怒火,尽量平声静气,“剿匪一事重大,你不能这么草率。”
“本官草率?”何健行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据我所知楚慕怀你来了云县半个多月了吧,可有什么剿匪的成就?”
“就在几天前山匪还公然当着你的面放火烧了一家成衣铺子。”何健行冷声说着,“依本官之见,楚慕怀你也只是徒有虚名罢了。剿匪这样的大事可不是给你玩闹,当做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你父亲还一直和同僚吹嘘,说你自幼尚武,通读兵书。”何健行越说越得意,浑然不觉楚慕怀变了的脸色,“我看你们楚家都是徒有虚名。”
何健行话音刚刚落下,楚慕怀的拳头就已经到了眼前。何健行惨叫一声,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他颤巍巍地睁眼一看,却看到楚慕怀笑容讥嘲地看着自己,“何大人若是连这都害怕的话,还上山剿什么匪,怕是没见到土匪的面,光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就吓昏过去了吧。”
“你——楚慕怀你——”何健行被楚慕怀一番举动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人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我什么?”楚慕怀好整以暇地拉了条凳子坐下,“钦差大人还有什么指教,楚某洗耳恭听。”
楚婉和江奕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气喘吁吁从里面走出来的何健行。
何健行气的低头赶路,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站在楚婉身边的江奕。
楚婉微扬眉梢,转头看向坐在堂中的楚慕怀,“这是怎么了?”
楚慕怀讽刺地扬了扬唇角,“不过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上门找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