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同人喝一个水壶嘛,喝自己的去。”
“我的早已经喝完了。”赵万鑫咽了口干唾沫:“快快快,拿来。”
孙垣笑了一声,抬手把水壶抛了过去,赵万鑫接过后慌忙拧开连忙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
“如何,早撑不下去了吧。”孙垣反手拖着自己的后脑勺,靠在草垛子上半垂着眼睑打趣道:“其实你娘这般疼你,找人传个口信儿回去,宅子里头定然会立即派人来接你走,就是夫子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你当本少爷蠢不成,当初我爹娘得知我要来庄子里学习农桑之事举家欢欣鼓舞,我爹就差给夫子跪下了,现在要是回去就是我娘给我撑着,那我也是没脸面去见我爹了。”赵万鑫擦了擦水壶嘴,嗤笑了一声:“你少拿这一套来激我,越是这般说,本少爷还越是不回去,你都撑得住,我还能比你差不成。”
“你没事总和我攀比什么,小爷的毅力与恒心可不是你能比拟的。”
两人正互相揭短打压彼此,忽的听见锄头落土的声音:“我不干了,今儿就回城里去,你们不敢走我敢,谁愿意在此处吃苦便在此处吃苦吧。本少爷做点什么不比在此处翻土强。”
“孙兄赵兄,你们俩也快来劝劝邓玦吧,他吵着要回去呢。”
孙垣看过去:“邓玦,大家一样都在翻土,不都一样累吗,谁都没说要走独你要走。”
那叫邓玦的瘦高书生道:“大伙儿心里都是想走的吧,又何必来劝我。这破庄子住的是什么,吃的又是什么,还来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