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方俞啊,可瞧了榜了?”
原方俞被学生团着说家里要宴请夫子吃酒答谢,开粥场布施云云,他还未曾瞧见曲夫子,被这么一声吆喝想不见也看见了,招呼了一声:“曲夫子。”
诸学生见着方俞行礼也都恭敬的给人做了个礼,跟着叫人。
素日里方俞见着这老头儿都会打招呼,因着两间课室在一层楼上,隔的也不算特别远,少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见着老夫子还是十分客气的,但自从上回开了大会偶听见这老头儿想他来垫底还背地里说他闲话,当面又是一套安慰的模样,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爽,同陈广尹没什么两样。
今天老头儿竟然主动跟他打招呼当真是稀奇的很。
老头儿笑眯眯的,也未多想,过来人的口吻道:“此次考题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你也别太灰心,年轻人嘛,凡事多尝试,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方俞低头轻笑了一声,不曾多说什么,只道:“曲夫子言之有理。”
“无碍,待回到书院老夫便同你传授一些教授学生的门道,以后就别折腾捣鼓些什么集会比赛下乡务农一类的了,劳心劳力不说,学生也未学到什么东西,却是不如在课室里老老实实的读书写文章。学生嘛,还得踏踏实实的好。”
说着,老头儿便得意的两手一只手一个拍了拍身旁的学生:“此次二十二课室不济,就过了三个,这两个不成器的侥幸过了。”
方俞撑了撑眼皮,他也想学着老头儿的样子一起拍一拍过了的学生,不过奈何没有那么多只手,他正要答这老头儿的话,倒是立在周遭的学生先心直口快道:“学生们不才,自觉我们先生授的课极好,不论是集会也好,还是务农也罢,学生们都有学到不少东西。”
曲夫子也不恼,只笑:“你们呀,便是年纪小,就想着有趣味好玩儿便是好,傻孩子,那好坏是要拿成绩见真章的,且不说红榜,那头的榜单你们课室可有两个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