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眼就瞧见了轮椅上的,但他并未有开院门的打算。听完以后反而扭身去院子里的层层簸箕下薅到个背篓,将地上的镰刀扔在了背篓里,又拾起锄头,取下屋檐前挂着的草帽扣在头顶上,不紧不慢的,全然是没有把门外乌泱泱的一群人放在眼里。
“我不得空啊。”
言罢,男子就从开了后门从那头出去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方俞赶忙绕到后门去堵住了老头儿,那老头儿也未有生气,只对身长体匀的方俞道:“下次吧,下次一定。”
方俞厚着脸皮:“择日不如撞日啊。”
老头儿有板有眼:“今儿翻了黄历,不宜治病。”
“哪里哪里,今日二十一,宜破屋、坏垣、求医。”
老头儿又望了望天:“太阳有些大,晒的人心慌,握刀手抖。”
“治病在屋里,晒不了太阳,治病若是阴天风大容易眯眼,雨天雷电惊心不得安稳,还是天晴之日最佳。”
老头儿闭了嘴,上下打量了方俞一眼:“你说书的,我说一句你能说十句。”
方俞诚恳:“教书的。”
“教书的。”老头儿默了默:“教书的好,不过我今日要下地割麦子,不然就替你朋友看诊了。”
“这还不简单,我们人手多,让随从前去割麦子,定然很快就能收完。趁着今日天气好,还能晒上一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