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吗?
气人。
想反抗吗?
想。
凭什么?凭什么她到这里来,每天起早贪黑读书,日子越过越累不说,还要受这种狗官突如其来的污蔑,卷入到他们非人的政斗当中?
反正怎么被抓都是被抓,压抑多时的怨气冲上心头,程渺渺根本懒得去检查倒在书桌边的尸体,而是直接扑过去抬起那尊青铜老虎镇尺,用力将它举过头顶。
“你做什么?”
洛半山岿然不动,庄严的神情平静地注视着程渺渺,好似根本不信她会将这尊沉重的镇尺砸向他一样。
可他低估了程渺渺。
或者说,他还以为眼前这个紫衣白玉冠的少年,是从前那个处变不惊的程从衍。
他算错了人。
“我是因何杀人?”程渺渺利落地问。
洛半山答:“府中下人进我书房偷盗,被你发现,你欲阻拦,却手拿镇尺,不小心杀了他。”
说着,沾血的镇尺还十分应景地滴下一滴鲜血在地上。
程渺渺冷笑一声:“丞相就不怕我指控你是帮凶?”
洛半山依旧很沉得住气:“我让你先到书房等我,当时书房中只有你与窃贼二人,发现你杀人的是路过的护卫,我只是闻声赶来,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