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福晋就知道您不愿意去,福晋说了您要是不去也行,今晚就别回正院了。”
要不说瑾玉把四爷的心思猜得死死的呢,就知道他在苏培盛跟前要矫情。平时两人吵起来他往书房去那是常有的事,但现在不一样,到了晚上这人不是咳嗽就是发热,要不然就得来来回回的跑茅房。
书房如今可不比正院住得舒服,这会儿让他去书房睡他指定不乐意。果然听了这话四爷脸虽黑得不能看,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跟着苏培盛回去了。
回去之后两个太医严阵以待,光号脉问诊就问了小半个时辰,才一致得出四爷这病没断根不算好的了的结论,药必须继续吃。之后又就药方该怎么开来来回回商量了许久,听得四爷不耐烦自顾自去次间歇着了也没定下来。
章太医坚持药得下猛一点,要不然拖的时间长了身子虚了,到时候再想下重药人受不住。为此章太医差点没跟关老头儿红脸,最后好在拳怕少壮稍占上风,说服了老头改了药方。
拿回来的药是苏培盛和浅草一起守着煎的,这次四爷一病可算是把府里都折腾坏了,连乌拉那拉府上都派人送了不少东西来。现在这药到底有效没效不好说,但自己给自己找点活儿干总比干看着强。
“浅草姑娘,你说福晋这怎么回事,这不跟爷好好的,怎么前段时间就非要提起后院的事来,话里话外那意思还想着让张格格生一个,这也忒贤惠了点儿。”
“总管,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啊,且不说主子怎么想的我们做奴才的不好插嘴,就是真要说,那您是宫里出来的,为什么您还能不知道,还要来问我?”
厨房里没别人,两人守着药罐子总得找些话说。苏培盛想来想去还是把揣在肚子里嘀咕了好久的话给问出来,主要是他觉得这次四爷生病,起码有一半是福晋的态度给气的,现在福晋又不提那一茬了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姑娘有气别对着我撒啊,咱们都是奴才都是听主子的话。再说我觉着这事主子爷没错,是福晋想多了。你说这好不容易主子的心从后院回了正院,哪有再往外推的道理。”
以前四爷在后院睡得多,苏培盛就得在后院费功夫,捧了这位也不能踩着那位,捎带手的正院也不能不搭理,要说端水那还得是人苏公公会端水。
现在四爷专心在正院过日子,他也跟着轻松不少,再说福晋是名正言顺的正头娘子,主子爷就是天天都睡在正院那也没谁敢说半个不字啊。
“现在是好,那以后呢?”回程的路上德妃两次跟瑾玉提起孩子的事浅草都在,浅草现在比瑾玉还操心府里孩子太少的事,“我觉得福晋想得没错,主子爷现在再好也难保以后是什么情况,张格格人不错,真生了孩子也不怕她造反。”
这话说出来苏培盛没法接,毕竟他又不能替主子拍胸脯打包票以后就一定不会变,“得,浅草姑娘想得深,这事啊还真不好说。药好了,咱把要送过去吧。”
章太医开的药药性重,四爷喝完就想睡觉,没多会儿就睡熟了,连有人送消息上门来都没能把人叫醒。给四爷的信瑾玉收下了没看,大概的事情还是问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