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昨天到了之后兄弟几人晚上喝酒,喝多了四爷不小心漏了几句,两人才知道这位爷还真不是因为躲太子不高兴,人是跟媳妇吵架了。
“火没烧到你身上你总有理,上个月被纳喇氏吵得府里都待不住非要往我府里躲的是谁,那会儿怎么不见咱七爷不跟娘们较劲?”四爷现在是一肚子火,见着谁都想刺挠两句,胤佑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简直就是送上门来找不痛快。
正好四爷又是个心眼小记性好的,那天晚上胤佑被纳喇氏轰出来之后,拉着四爷喝了大半夜的酒,本来该回来找瑾玉办的正事都给耽误了。
现在胤佑说这些可不是往枪口上撞,几句话就说得胤佑一个劲的摆手,“行了行了我不说了还不成啊,快别提那茬,人丫头都听笑了。”
“你们俩搁这儿唱戏呢,四哥你就别挤兑他了,昨儿个就数他喝得最多,这会儿且没醒酒。”兄弟三个在一起这么多年胤祺一直都是三人之间那磨盘,不管好的坏的有他在中间磨合着,就什么都好说。
“对了,刚才门外边苏培盛那小子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胤佑是管不住他那张嘴非要提这茬,胤祺只能赶紧把话题给岔开,正好苏培盛已经趴在外边墙根下头冒了几下头,可不就被人五贝勒给抓了猫儿。
胤祺这么说苏培盛在外头听见了干脆就趁着这个当口哈腰进来,一脸谄媚样子看得胤佑眼睛疼,“什么事啊这么着急找你主子。”
“爷,福晋刚派人捎话儿过来,说是章太医来请平安脉,想着城里出来一趟不容易,想着请您也回去请个平安脉。”
再是兄弟总也有个里外,苏培盛不敢把情况说得太明白就只能含混着说。但一屋子的皇阿哥谁又是个不精明的,四贝勒府要请平安脉别说是城外,就是出了直隶该去还得去谁敢说句不容易。现在苏培盛进来找人,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怎么回事?”自从吵翻之后两人连话都没说过,突然来书房找自己绝不是小事,四爷心里那点儿火气虽还没消,但真到了要紧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悬心,毕竟就瑾玉那倔驴一样的脾气,得多大的事才能让她先给自己低头,四爷一时间都想不到。
“四哥别问了,嫂子让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呢。”胤佑就见不得四爷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的样子,一句话就把人给怼得哑口无言。不过好在也算是个台阶儿,四爷嗯嗯啊啊的犹豫了一小会儿,到底还是起身跟着苏培盛出去了。
瑾玉不知道浅草已经背着她投敌了,从城里到园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到的功夫,底下奴才上午拿着牌子出去过了吃中午饭的时辰才把章太医给请来。
瑾玉除了早上那一下子又好像没什么事了,看着大热的天奔城外来的太医她还挺不好意思,干脆让人准备饭菜瓜果,让章太医安安生生吃完了饭才过来诊脉。
“福晋气色不错啊,这几天休息得如何啊。”太医院都说章太医上不去就是因为性格忒急又不会说话,但其实在瑾玉看到却不是那样。这人也是个要顺毛捋的主儿,只要听他的话不讳疾忌医不问东问西,就很好说话。
“还行吧,昨儿个没睡好,不过也就昨天,之前挺好的。”要不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呢,自打跟四爷吵架之后,瑾玉身边的嬷嬷丫鬟就一个赛一个唉声叹气,只有瑾玉该吃吃该喝喝,白天生气也不耽误晚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