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儿子觉得毓庆宫那边奇奇怪怪,弘皙更奇怪,可要说怎么个奇怪法儿子也说不上来。您晚上把这事跟阿玛说说,有用没用的让阿玛想去。”
“你这小子倒是会给你阿玛指派任务啊,你觉得不对劲就一股脑儿往我们这儿推,推完了咱们大阿哥就负责玩去了是吧。”瑾玉说是这么说,但也没再强留孩子。知道他现在出来一趟不容易,且惦记着玩呢。
“弘晖呢,还说晚上留他在家吃个饭爷再送他回宫,今天人多拢共都没跟那小子说几句话。”
“回去了,下午出去玩了一下午,之后趁着宫里没下钥跟弘晟弘升弘曙他们一起回去的,说是晚上还有功课没做完,明天先生要考,答不上伴读又得挨板子。”
上书房的课业忙,也不像府里不管是瑾玉还是四爷,只要说一声孩子就能休两天。进了上书房那就是先生说了算,别说宫外的贝勒爷就是宫里的娘娘皇上,也轻易不敢多嘴。
毕竟皇权至上,能用一次就能用无数次,拿皇上的威严去压上书房的先生自然轻而易举。但若是这样的事成了习惯,先生们就没法好好教导这些皇阿哥和宗室子弟。
说起这个瑾玉难得的有些落寞,生弘晖养弘晖的苦虽然是原主受的,但瑾玉来到此间世界第一个真心以待的是这个孩子,收到的第一份毫无保留的真心也是这个孩子的,要说偏心瑾玉自觉还是更偏心弘晖。
“怎么这幅样子,当初送儿子进宫读书爷可是问了你的,那会儿答应得可干脆。还说有人能替你管教管教弘晖你巴不得倒贴银子送进宫去,是不是有这么个事儿?”
瑾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四爷只用一眼就知道她是为什么,也不光她,今天前院吃饭的时候好几个大老爷们也遭不住,都说孩子在家的时候闹腾起来府里狗都躲着走。现在孩子进宫读书去了,按理说清净了清闲了,可又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您甭拿话来堵我的嘴,您要不想儿子能一进门就问弘晖?”当爹娘的在儿子的事上谁也没比谁好,“我本来就不舒服你还拿咸淡话来怄我,有劲没劲。”
“好好好,我没劲我没劲儿行了吧。儿子大了都这样,我跟十四当年也难得回一次永和宫,你啊趁早适应。爷就说咱们得生个格格,闺女贴心,这些小子们没一个靠得住的。”
“你这……蛮不讲理!”瑾玉本想告诉他生男生女这事是他说了算,可一想到这事解释不清楚也就懒得说,只是把弘晖在宫里觉察出来的不对劲跟四爷说了一遍。
“你儿子说啦这事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哪他想不明白,所以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你啦,四贝勒爷您受累吧。”
瑾玉说起这事就忍不住想笑,屁大点孩子天天惦记着玩不够,就已经还是琢磨后宫前朝那些尔虞我诈?这可真是没辜负他的血脉,简直就是生来的技能。
只不过这事说出来瑾玉也是好玩,以为四爷会跟自己一起吐槽儿子。没想到四爷听完这事还真上了心,一个人坐在灯下琢磨大半晚上,最后要睡觉了扔下一句让瑾玉别等,就急匆匆往书房那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