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天衣无缝吗?”许秋来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她笑了许久才收声,眼睛里是一往无前的锐意,“如果你还抱着这种侥幸心理的话,您恐怕要失望了。我不仅有证据,还是无可辩驳的证据,所有人会受到惩罚,谁都跑不掉。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等着接受审判,只要我活着一天、不,就算我现在立刻就死了,也没人能阻挡我父亲洗净冤屈、真相大白。”
季光明清楚许秋来如此笃定,手里估计还有底牌。
尽管他暂时猜不到,却还是觉得许秋来早早放出大话的举动实在太过轻率,多半是在虚张声势。她单枪匹马,毫无人脉,自己如今提前洞悉了她的打算。仅凭那个一根筋的路南峥做依仗,就算能给他添些麻烦,却是奈何不了他的。
季光明摇头,“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像扳倒程峰和齐进一样扳倒我的话,那你还是太年轻了,秋来,我可不像他们一样好对付。”
“当然,您的后台比他们都厉害,我很早就清楚这一点。可他们末路穷途时,至少还有焚舟破斧杀人灭口的机会和胆量,而你没有,你也不敢有,你的家族在眼见事态无可挽回之际会迫不及待与你做切割,没人愿意和你一起沉落,不信我们赌赌看。”
眼神最后的交锋里,门外隐约传来响动。
似乎是助理和服务生拦在门口,“……季少,您不能进去。”
“谁敢拦我!”
“季少,你别让我们为难……”
“可惜了这桌子菜。”
秋来拎包起身,居高临下道别,“最后代我父亲向您问声好,希望我们下次能在警局再见。”
她头也不回打开包厢门,恰巧和外面正要冲进门的季时安撞个满怀,他甩开被人缠住的胳膊,险险刹住脚,神情紧张盯着她:“秋来,你没事儿吧?”
秋来将他的手从胳膊上取下来,“我没事。”
季时安意识归位,局促收回手,但还是不放心将她浑身打量了一遍,才压低声音道,“这边没车,你回车上等我,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助理们识趣退开,场中只剩下父子俩。
“你来做什么?”季父横眉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