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张秀看着一惊一乍的白皮州,示意他有话快说。
“鳄鱼帮趁着斧头帮今天晚上对付紫煞会,扫了斧头帮两个堂口,三条街”白皮州的话还没有说完,段局长已经是去而复返,正巧在街道口碰上了那一群刚下来,还没有散场的分局警察们。
“艹你们的祖奶奶!”轻易不发火,一向是和气生财的段局长竟是忍不住发飙骂人了:“斧头帮今天晚上办事还知道给老子打一声招呼特么的鳄鱼帮今天晚上这么大动静,老子连个屁都没听见都给老子站好了,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样儿。”
一众分局长面色并不好看,前面的几个人低着头,可后面又不少人的眼神可不安分。
张秀也从走到街道口,看着众人问了一句:“要去洗地么?”
段局长唾了一声,冷笑一声,道:“洗,怎么不洗把全广南的警察全都给老子叫起来,今天有一个算一个连带着你们这些分局的局长,都去给老子洗地去特么知道的以为你们是警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谁家养的狗今天晚上不去的,明天就把衣服脱了不用来了。”
“子盛。”
“段局。”
“带着你的人去巡逻执勤,有偷懒的直接当街扒了他们的皮。”说着段局长伸手一指,一道指风点在十一分局局长的咽喉处——
噗的一声响。
然后便是一声呻吟,十一分局捂着掩护缓缓倒地,翻着白眼抽搐着大约挣扎了三四秒,便直接咽了气。
“狗艹的东西,让你拿鳄鱼帮的钱,让你当鳄鱼帮的狗了?不识好歹的东西”段局长今日也是发狠,往常虽然那些黑道行事也没有什么禁忌,可毕竟也给警局几分薄面,可今日怎么全都跟吃了枪药一样?
广南有黑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稳住总督府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特么不是双赢的事儿?
如今非要自己作死,今天晚上的事儿肯定掩不住,估计要不了多久总督府的责令文书就放在他的案头上了娘的,本是个不小的进项,可如今不丢是不行了。
段局长会武功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隔空一指便杀了十一分局的局长,顿时就把一众向来也看不起他的分局局长们震住了,心说:你特么有这一手我们早去打黑了啊!
“派几个人给他收尸。”段局长向着张秀扬扬头,道:“另外十一局也交给你了,还有你们让你们的人,还有你们的主子都特么的安分点,老子是不愿意杀人,不是杀不了人都滚蛋吧!”
段正郁开门上了车,在金发大波浪秘书身上狠狠发泄了两把,扬长而去。
“段局竟深藏不漏?”
“这是什么武功?”
“大理段氏——一阳指!”
众人好生惊叹了一番后,也难免长吁短叹的兔死狐悲,毕竟十一局局长是当了鸡,猴自然就是他们他们这帮人从今夜往后,怕也是安生不了了。
狗艹的鳄鱼帮。
虽然气氛稍显沉重,可毕竟十一局局长也不是什么好鸟,仗着成了鳄鱼帮的看家狗,近年来声势可不小同僚嘛,自然是多有看不惯的。
几个张圣道的老部下,上前跟张秀稍稍商谈了几句,表明了自己立场之后,便先后离去。
剩下人或许各有各的苦衷,神情相对复杂,似乎正在犹豫着什么。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分局局长究竟在纠结些什么,张秀大约也能猜出了一二来。
黑帮可不是什么善茬,往常吃着他们的供奉,如今要对他们翻脸呵,这些杀人放火的江湖匪类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可段局长的手段就在眼前,还有一个小张局长虎视眈眈他们不能尽快做出抉择,站好队怕是两头不讨好。
等一众分局局长纷纷散去,各回各局喊人洗地后,这边紫煞会也基本清理出来了,已经伙同五分局的人马汇聚在一处,准备一起去被鳄鱼帮扫了的三条街道“洗地”。
二分局的人到还好,毕竟一向就是干这个的,再说这一次他们是去监督执勤的,可谓是翻身把歌唱但五分局可有不少人在底下叨叨个不停,认为受到了好大的羞辱。
五分局局长也是发了狠,沉声道:“你们都给老子仔细着十一分局的李局刚被段局毙了,要是不想干现在就脱衣服走人”
说着又看到二分局整齐的阵型,又骂几句:“特娘的一个个吊儿郎当,站没个站像全都给老子站好了!”
张秀看他一眼,这是把段局发的火,又撒在了他手下的“兵”身上。
“李怀仁。”
“到!”
张秀挥挥手,等李怀仁快步小跑过来时,小声嘱咐道:“去找你那个在紫煞会提前跑出去的兄弟,看看他有没有能耐把紫煞会跑了的那些人聚集起来。”
李怀仁闻言有些疑惑,还想要问些什么的时候,张秀拍拍肩膀,道:“去做事。”
“是!”
最先到了地方的,还是二分局与五分局的人马。
这边儿的三条街虽然算不上市中心,但也绝对是繁华之地可眼前看起来,伏尸遍地,血流成河好似人间炼狱一般。
想着电影中寥寥无几的杀人场景,当真是一副天堂景象。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不论是他领着新六团打仗还是在明朝当锦衣卫时,都不见得比这个场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