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帮高手已经尽数出巢,留在洛阳的只是一座空城,不知圣公可有兴趣与鄙帮同上鱼龙帮总舵做客?”漕帮二当家开门见山,直接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
坐在圣位上的方腊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漕帮二当家言语不善:“你莫非是来取笑本座的?鱼龙帮明明是你们漕帮的心头大患,却来诓骗本座我们明教同鱼龙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反倒是同贵帮在江南多有摩擦你且说说,鱼龙帮如何就成了本座的心头之患。”
方腊翘起了二郎腿,靠在靠背上,一副看你如何诓骗老子的模样。
漕帮二当家的话别说是方腊,在场众人听了之后,嘴角都是擒着冷笑,甚至有几个脾气不好的,已经是要准备动手了。
“在下素知圣公胸怀大志。”漕帮二当家也不慌,他既然作为说客前来,而且一开口就是“王炸”,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方腊的反应尚在他的预计之内,便也从容道:“此番却有一个消息要告知圣公以及在坐的诸位鄙帮经过多方打探,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终于探听得了一丝鱼龙帮的真正底细。”
“呵”一旁的一个道人却是一生冷笑,道:“别又拿八贤王那一套来糊弄我们。”
二当家在此人身上看了片刻,却是拱拱手,道:“可是灵应天师当面?”
“正是包道乙。”那道人抱起拂尘,做了一个道揖,算是还礼。
“江湖上的传言自是不足为信,那些本就是鱼龙帮自己放出来烟雾弹,我们漕帮的背景想必诸位也知道,因此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得知一些江湖人打听不到的内幕此番我等获知几条关于鱼龙帮的隐秘,比如鱼龙帮并非是仁宗年间由八贤王一脉创立的帮派,而是三年前当朝帝师、大学士苏轼游历江湖时所创。”
“唔”方腊闻言,终于稍稍有些色变,疑惑道:“可有确凿证据?”
方腊心中已经信了三分,但凡漕帮二当家口中说出来的别人,他都会嗤之以鼻,朝廷官员看不起江湖武林,这并非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苏轼颇为不同此人非但是一代文豪,纵然是在江湖绿林之中,也有着赫赫名声。
如果是苏轼的话,并非没有可能。
但也只是有可能,所以现在方腊想要看证据。
漕帮二当家微微摇头,道:“就是一条消息,哪儿来的什么证据?不缺却有另外几条可查的信息佐证此事。”
“说。”
“三年前苏轼神秘离京,御拳馆周侗的两位弟子卢俊义与林冲也同时不见了踪影,直到一年后,鱼龙帮逐渐浮出水面时,此二人才逐渐崭露头角,今年年初,苏轼回京,此二人也在同一时间回到御拳馆而且江湖上不是一直有一个传言,鱼龙帮的帮主不会武功,但却能够统御群雄么?除了苏轼之外,江湖上还有何人有此能为?”
明教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着此人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一个俊秀文士开口道:“可前不久鱼龙帮的帮主已经公开在江湖上露面,在东方不败同独孤求败的陪同之下,从雁门关到大理,一路皆有他们的踪迹,并非是苏大学士。”
“阁下莫非是小尚书王寅?”漕帮二当家依旧先认人,王寅文武双全,家传武学虽然只是江湖二流,但其本身颇有才情,竟自推陈,跻身江湖一流之列,人称小尚书。
“正是在下。”
“此人出现之时机,正巧是苏大学士回到京师之后,应当是苏大学士的替身,不过朝中曾经有人猜测此人的身份或许就是已经被召回龙虎山的小张天师”
在场的众听到龙虎山小张天师,顿时面色有了几分凝重,纵然是有着名山传承的包道乙,也是心头一颤,可见龙虎山三个字的分量如何。
见明教众人的反应都在自己的预计之内,漕帮二当家自信一笑,道:“但在下以为不然,此人断不可能是龙虎山的小张天师。”
“为何不能?”
“诸位可曾听闻龙虎山的历代天师,有哪一位是混迹江湖的?”漕帮二当家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据说当年张天师将小张天师留在京师,是为了治疗官家的暗疾,如今官家既已痊愈,小张天师奉旨会山,自然是要隔绝了红尘,一心修道”
说着,漕帮二当家看向了包道乙,道:“在下毕竟不是道门中人,道长以为如何?”
“龙虎山除门规森严之外,地位更是超然,历代张天师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听闻小张天师在纵然是在京师时,也一向谢绝访客,别说是江湖人,纵然是朝廷大员,也未必都见过他的真颜。”包道乙一边说着话,心里面也转了不少年头,看向了方腊,做出了自己的推测,道:“圣公,贫道也以为鱼龙帮的帮主李怀书,并非是小张天师但,也不可不防,事无绝对。”
包道乙也不敢把话说死,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