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清白?”马夫人忽然面色一片涨红,带着十足的羞怒,斥声道:“要你要的清白,我的清白谁来给?还是说,我一介手无缚之力的妇人,把脸也不要了,用自己名节来污蔑你一个契丹人?”
“大家伙来评评理,他萧峰做下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本就是小女子亲眼所见若非白长老与全舵主舍命相救,小女子此番恐怕都已经遭受此人毒手可他竟然不依不饶,追到这里来要他的清白?”马夫人的话非常具有煽动性,不经意间便将众人的情绪调动起来,此刻她已是泪眼婆娑,带着哭腔。
好家伙。
马夫人忽然来这一手,把萧峰都整不会了,看马夫人信誓旦旦以及委屈怨恨的模样,萧峰甚至下意识自我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干过这些事情。
一些本就是“向着”马夫人的江湖人,瞬间也“趾高气扬”起来,似乎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欲要对萧峰这个败类做出审判。
“哼。”也不知哪儿来的一个江湖人,竟然走到了马夫人的身旁,轻轻搀扶着马夫人的搀扶住,对着萧峰冷哼一声,道:“你从里到外连心都是黑的,竟然有胆量来此寻你的清白?怎么?莫非你觉着逼迫一个夫人,便是男子汉大丈夫所谓么?萧峰别说是杀人凶手就是你,就算不是你,就凭你今日所作所为,难道还想在江湖留下什么好名声不成么?”
“我道是谁,原来是奉义山庄的二庄主刘嵩德,三年前,你兄长刘嵩贤为了一千两黄金,杀害他结拜兄长孙文秀却不知你们奉义山庄奉得是谁家的‘义’字。”萧峰冷哼一声,直接道出此人的身份。
那人面色一阵涨红,此事江湖上应当鲜为人知,他是从何知晓这般隐秘的?
奉义山庄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名望,虽然比不上聚贤庄,但也不遑多让,否则也不能站在前排。
此番萧峰讲出这等丑事,确实对奉义山庄的打击不小,主要是在此地的江湖人实在是太多了,传遍江湖也是早晚的时候,奉义山庄的招牌就算是砸了。
“萧峰,你休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刘嵩德沉着脸,他竟不承认,还欲要反驳。
萧峰并不言语,因为他知道此时一定会有人站出来解释。
“阿弥陀佛。”玄苦大师此时出言道:“此事老衲可以作证,刘嵩贤本是我少林俗家弟子,三年前孙氏母女忽然找上了少林,言及刘嵩贤杀人越货,请求少林为其主持公道因此老衲便亲自下山走了一遭,亲手拿了刘嵩贤送去见官。”
刘嵩德见少林高僧出马实锤,面色顿时一阵青红他可并不知道当年抓住自己兄长的竟然是玄苦大师,毕竟当年之事他兄长做得也算隐秘,若非官府通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兄长竟然瞒着自己做下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既然被友军背刺,他也似乎没有什么退路,便装作放下重担的样子,以“恨兄不争气”的语气说道:“此事乃我兄长一人所为,干我何事?他既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便不再是我奉义山庄之人,再说他已经见官入狱反而是你萧峰,休要花言巧语,转移话题!”
“慢着。”此时聚贤庄内又走出一人来,此人眉梢厚重,似有一股正气,对着刘嵩德道:“原来阁下便是赵德峰,本官六扇门青衣捕头柳青。”
六扇门
游氏双雄回头看看这帮江湖人,心说:还真是卧虎藏龙呢。
柳青应当是今日才到聚贤庄,此前并未见过,他来此地是为了何事?听他的意思是来寻赵德峰的,莫非他也犯了事儿?
六扇门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声望,也破获过不少震动江湖的大案,只是近些年朝廷的高手日渐流失,六扇门也渐渐有些式微当然,这也是相对来说,放眼整个江湖,六扇门依旧是一座庞然大物。
最起码现在在聚贤庄的各位,还是要给予对方应有的尊重,虽然柳青只是一位青衣捕头。
“刘嵩德,顾氏母女日前报案,告你谋杀顾顺,并谋夺了其五千两镖银以及家传虎形拳绝技,人证物证俱全,跟本官走一趟吧。。”
此言一出,聚贤庄众人直接裂开,好家伙果然不愧是兄弟俩,一个杀义兄,一个杀义弟,一个抢一千两黄金,一个抢了五千两白银并一本秘籍。
他们
众人想到此处,细细回想奉义山庄的发家史,顿时觉着头皮发麻原来那些跟刘氏兄弟交好的江湖人,似乎一个接一个的在江湖上消失不见,还都是悄无声息不生出波澜的那种。
此番若非就在此处,他们甚至不知道孙文秀与顾顺二人已经死了,尤其是孙文秀此人竟已死了三年。
“啊——好贼子!”
此刻一个猎户打扮的汉子,也从人群中一跃而出,手中托着一股钢叉,怒不可遏:“还我妹夫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