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赶忙往回使劲儿找补,“哥,我的意思是其实单身也挺好的,没人管着,自由。”
李鸣飞抬眼皮撩他,那意思大概是:你在质疑哥的智商,还是哥的职业?
徐乔只好用傻笑搪塞过去,快速进入正题,“哥,您不把我当外人,那也我也不跟您兜圈子瞎客气了,我今天来,想请哥帮我个忙。”
徐乔把自己跟刘大少那点儿烂事儿,前前后后大概跟李鸣飞讲述了一遍。
李鸣飞静静地听他说完,拇指摩挲着杯沿儿,嗤笑一声,“徐乔你挺厉害呀,回回都是一打多,有这身手你可以来警队呀,为人民群众服务不比你在街头打架光荣,撒野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后果?”
徐乔解释:“哥,你不知道当时他说那话有多难听,我都说不出口,那种情况是个人就不能忍,忍了我得半个月吃不下饭去。”
李鸣飞:“人人都是你这种想法,动不动就想武力解决问题,这社会不乱套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解决问题的正当途径有的是,你偏偏选择去触犯法规。”
徐乔没顶嘴,但满脸都写满了“呵呵。”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侮辱你是吧。
李鸣飞目光很深地盯住他,一字一句道:“法律不容践踏,无论是谁。”他把“无论是谁”几个字咬得很重。
徐乔睫毛眨了眨,听出话外音儿来了,操!不亏是混机关的人,说什么都含而不露,模棱两可,你说是也行,你说不是也行,毫无破绽。
李鸣飞这话其实明里暗里是给了他一个承诺,徐乔知道他有点儿背景,但是刘大少家显然也不是好惹的,真把李鸣飞牵扯进来太深,他过意不去,忍不住开口:
“哥,你只要帮我查一下他家到底什么来头,让我心里有个数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李鸣飞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义正词严:“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作为人民警察,维护法律的正义和尊严是职责所在,今天就算不是你,换成任何一个人身和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人民群众,我都会这么做。”
徐乔竟然无言以对,他有点儿不放心道:“哥,你行不行啊,你可别为了我逞能,那我可过意不去。”
李鸣飞:“行了,少跟那儿自作多情,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就赶紧滚蛋。”
李鸣飞今天晚上有任务在身,没功夫跟他扯闲篇儿。
徐乔看出他有事儿,忙起身告辞,顺手帮他把门口的垃圾带上了。
懂事儿得很。
李鸣飞一向不爱多管闲事,只作分内的工作,对付刘家父子显然是把份外的工作做到了份内,没办法,小孩儿忒会办事儿,感觉像欠了他似的,不帮他就是犯罪一样。
特意买了最大桶的花生油,还一拎俩桶,本来手就白,手指头上勒得那紫红印子夸张得很了,触目惊心的,这小苦肉计唱得挺到位。
跟李鸣飞极强的原则性不同,薛坤为人亦正亦邪,为达目的,不拘于形式。
吃饭的时候,徐乔提了一言半语高中时候那点儿事儿,轻描淡写的。薛坤多精一人呀,能让徐乔这样心软的孩子记住这么多年,能是简单的欺负吗,必然是欺负得狠了。
他无儿无女,现在真是拿徐乔当亲儿子看,只不过人家还有妈呢,他总不能占人家便宜,让徐乔认他做爸爸。
薛坤打了几个电话了解完姓刘的一些情况,心里有了数,这么个肥差,多少人盯着呢,你不让位,别人怎么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