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砚不承认,徐乔也不揭穿他,转而问道,“我刚才摔那瓶子多少钱啊,找人粘吧粘吧还能挽回点儿损失吧。”
许明砚哭笑不得,瓶子真正的价值儿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他都肉疼,早知道儿子要来摔,该弄个高仿的放那儿。
“没几个钱,高仿的。”
徐乔:“早知道是高仿的,我就不摔了。”
许明砚哈哈大笑,徐乔也笑了,他知道许明砚的收藏里从来没有高仿一说。
“爸爸。”
许明砚不能动。
徐乔伸手抱住他,“爸爸,你千万不要再让我失望了,好吗?以德抱怨什么的,那太假了,我要他们血债血偿!你一口口追着许子睿喂饭的时候,你的儿子正趴在地上像猪狗一样舔冷饭粒子,不吃就等着饿死,你能明白吗?”
许明砚紧紧抱住儿子,嘴唇咬出了血,“乔乔,爸爸留着许子睿不是因为对他有感情,是因为给他们娘俩个痛快太便宜他们了,爸爸要一点一点折磨他们,给我们乔乔出气,你听爸爸说……”
许明砚把自己的计划一点点对徐乔和盘托出,徐乔傻眼了!
我艹你大爷的许明砚!
合着他又摔瓶子,又哭闹,完了连爸爸都叫了,折腾一上午完全是特么“多此一举!”
徐乔郁闷,许明砚却激动地不行,求徐乔再叫他一次,徐乔不叫,许明砚干脆脸都不要了,各种做小伏低求他。
徐乔受不了,含含糊糊又叫了一声“爸爸”许明砚悄悄用手机录下来了。
高秘书办事妥当,饭菜送来的时候,都还冒着热气,记得上次徐乔喜欢喝木瓜燕窝盅,这次也特意给点了。
他怕徐乔看见自己尴尬,让公司前台给送过去,前台姑娘忍不住八卦,“高秘书,那位徐先生长得和许总好像啊。”
高秘书瞥她,“你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就觉得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行了,不该你操心的事儿别胡乱八卦,赶紧送进去吧。”
高秘书叹口气,许明砚是真舍得,公司这两年瓶颈期,各种窟窿要堵,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就把自己这么多年收藏的宝贝都拿出来卖了。
宋代汝窑的瓷器啊,升值空间简直不可估量,还有各种字画,每一件都是许明砚的心头好。
明知道乔乔小小年纪扑腾这么大个摊子,简直是开玩笑,谁家小辈儿要创业不是先试探性质的来一波儿,有经验了再搞大的。
哪有乔乔这样的,一上来就搞这么大,这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就是自不量力,胡干!蛮干!
但人许明砚就愿意惯着,宝贝儿子高兴就好。
徐乔不得不佩服许明砚是个会享受的,除了佛跳墙这种硬菜,就连点的鸡爪子也是徐乔有史以来吃过最好吃的。
不管不顾发泄过后,格外痛快,也格外的饿。
徐乔吃得很香,吃到高兴了,眉眼里都是餍足。
许明砚觉得看着他吃,都是一种享受和知足,心里又有巨大的遗憾,如果他带大的不是许子睿,而是乔乔该多好呀,孩子小时候不知道有多可爱。
看着看着,徐乔好像真的变小了,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指着佛跳墙里的瑶柱对他说,“爸爸,这是什么,好吃吗?”
小孩儿歪着头,奶腔奶调的。
许明砚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结果徐乔夹了一个瑶柱,递到他唇边,“好吃的要爸爸先尝,乔乔再吃。”
许明砚整个惊悚了!
他看见徐乔虽然把瑶柱夹给了他,但满眼都是馋意,嘴巴微张着,里面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可是还是强忍着,让他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