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父亲孩子般的斥责,李爱文是见怪不怪了,他继续道:“伯父,你虽然是问我,但我相信你也早就看出来了,我爹他虽然没有直接败下阵来,但已经是用尽了全力,额角更有隐隐的汗珠显露。
可反观这位小兄弟,似乎游刃有余,一派轻松。
另外我爹的脾气我和伯父你都了解,比武的时候向来倾尽全力,但谁又能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否用尽全力了?
最重要的是,我爹的出招似乎都被这位小兄弟给阻拦克制了下来,我还没有见过我爹和谁比试的时候打得这么憋屈呢!”
“你,臭小子!”李痴武大骂。
“哈哈,李莽夫,终于遇到能治你的人了吧!”刘三得意地大笑起来。
周卫国长舒了口气,缓解稍微起伏的胸脯,他学着江湖人的模样,向李痴武抱拳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打我的脸不成?告诉你,我李痴武一辈子光明磊落,赢得起也输得起。”
说到这里,沉着声音的李痴武指着自己的儿子说道,“这小子虽然欠揍,但刚才的话说的不假,方才的切磋……是我输了。”
刘三拍着周卫国的肩膀乐道:“阿文,这家伙就是莽夫的性子,你甭跟他客气,该怎样就怎样。”
周卫国笑了笑,再次向李痴武抱了抱拳,李痴武连忙回应,以表示尊重,这可以与他先前慵懒的性子大不相符。
“家父这些年沉迷武道,罕有敌手,伯父,我倒是有些惊喜,这位小兄弟看着年纪轻轻,怎么会在武学上有如此造诣?”一旁的李爱文问出了李痴武同样的困惑。
刘三大笑道:“我这位兄弟虽然年轻,却是天纵奇才,怎么能用寻常的眼光去看?”
李痴武感慨道:“老泥鳅,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这位小兄弟的路数十分怪异,我自幼习武,不敢说是什么天下第一,十八般武艺却是样样精通,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路数。”
“小兄弟,敢问你师从何人?”
周卫国笑了,解释道:“七日前倒是跟着三哥学过轻功,另外和一些军人学过战场上的一些搏杀套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武学师父了。”
李痴武惊愕道:“可你刚才?”
周卫国道:“让前辈见笑了,我也就是投机取巧,原本是万万打不过前辈的,后来发现前辈的拳脚一旦施展开,威力惊人,实在是无法阻挡,所以就想了办法,趁着前辈的拳脚力道没有完全施展开之前,打断前辈的蓄力过程。”
“妙呀!”李爱文忍不住称赞,直到李痴武的目光扫过去,连忙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