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濂叹了口气,道:“庶康兄,你这又是何必呢,校长对你的看重你是知道的,无论如何只要你肯点这个头,一切既往不咎,你还是校长最得意的学生。”
“道不同不相为谋,窃国之贼耳,休想!”陈庶康大骂,拿眼睛瞪着宋希濂道:“你如果也是来劝我的,还是免开尊口,这牢狱里倒是安静,何必来打搅我的雅致。”
宋希濂无奈道:“你与我同窗多年,我怎能不知你的心性和性格,今日我来只为了一叙同窗之谊,别无他意。”
“如此甚好,甚好!”那大笑声再次传出。
“这位小兄弟又是何人?”陈庶康望向周卫国。
周卫国连忙站直了身子,立正,向陈庶康敬礼,这份恭敬发自内心,“中央军校第九期续招新学员步兵科周卫国,学长好!”
陈庶康笑了,“好小子,有股精神气,没有没了黄埔军校的名头。”
宋希濂笑道:“庶康兄,你可不要小瞧了咱们这位小学弟,军校第九期学员里他独占鳌头,就是比起当年咱们第一期那几个最变态的家伙也是犹有过之。”
“哦,如此说倒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陈庶康道。
宋希濂道:“这是自然,另外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这位学弟甚至花费九个月时间,泡在军校图书馆里,写出了革新的军事著作,阐述了一种叫做特种作战的革新军事理论,校长都为之拍案而起,特别下令中央军校增设特战科,而卫国担任的正是特战科第一任教官。”
这话自然让陈庶康惊讶的不轻。
刚刚入校便撰写出革新的军事著作,甚至打动军校,增设特战科,如此年轻便作为教官教学,更得到那光头的认可,由此可见能耐出众。
另一边,眼见陈庶康满脸惊讶,原本以为他会说出些表扬和鼓励的话来,谁想陈庶康话锋一转,居然热切地望着周卫国说道:“学弟,老学长有肺腑之言,不知你可愿意一听?”
周卫国稍怔了下,“请学长教诲!”
宋希濂那边则是心里咯噔了一声,暗道不好,却没有来得及拦住。
然后就听到陈庶康扼腕慨然道:“青年热血报国本是大义,如今日寇跋扈,侵略我中华国土,自伪满洲国起,便知中日必有一战。
你有一身本事,他日未必不能挑起民族大梁,奈何明珠暗投,竟是跟错了队伍呀!”
周卫国:“……”
“蒋表里不一,衣冠之畜,窃国贼耳,何不早日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