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挺吓人的,但其实也就被划的那一小下会疼。
就像他现在坐在很久都没接触过的一辆老旧面包车里,后厢车座被拆掉,孤零零的一只行李箱靠在装电脑的纸盒旁边,夏星辰也没觉得多么落魄凄惨。
他只在预约好搬家服务接完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有些迷茫。
那枚戒指是江朔的码,他试了试自己的手指,要到大拇指才能勉强套进去。
江朔的手比他大很多,被那双手包住的时候,不论是哪里都会迅速被传导体温激起一阵又一阵的热度和颤栗。
被他掐住的时候、抱着的时候,很容易就会产生被掌控禁锢的错觉。
夏星辰以前很喜欢这种感觉。
不是装的。
他和江朔在一起的这三年,处处伪装,估计只有在床上的反应才最真实。
听见他声音在耳畔响起被激出生理性泪水的应激反应也很真实。
从江朔家到兰月湾的这条路以前他都是坐的地铁,后来去他的别墅是在不同的方向,快要接近地铁站的时候,夏星辰让小哥停了一下。
“怎么了?”
他让人停的时候很自然而然地就说出了口,恍然被一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已经黑了,江朔出门前说晚上请师傅回家做饭,等他一起吃晚饭,但其实到这时候他也没给自己打过来一个电话。
夏星辰刚刚只是突然看见月亮高悬,晚霞漫散,有点想下去走走。
但这样不好,他在搬东西,衣服丢了无所谓,电脑再订一台从国外运过来得耽误小半个月,他再是相信人性本善也不能单纯成这个样子。